春天来了的时候,木槿花便灿烂的开了一树,那灼灼的光华吸引了许多陌生的眼光,或悲、或喜、或明、或暗……
站在自家阁楼上的我,曾一度那么虔诚的爱着这些木槿花,那淡淡的清香时不时穿过树枝,拂过绿叶,沿着街道,掠过我的鼻翼,我总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眼泪就像水蒸气,悬挂在睫毛的两岸,掉不下来。
以前我是个偏爱而又倔强的人。
我喜欢以环抱的姿式仰望星空,那蔚蓝的天空总让我有种落泪的冲动,而漆黑的天壁却让我茫然的像个孩子,可我那么执着的爱着,爱得疲惫不堪,爱得义无反顾……
我喜欢以一个崇拜者的姿态,以卑微的心去仰视一棵大树,我喜欢听着树生根发芽,攒着劲儿拔节,声声悦耳,仿佛树的绿色血液里是具不知倦怠的骨骼,没有灵魂,更谈不上生命,这是一种血淋淋的快感。
尼采说,一个人没有了痛苦就剩下卑微的幸福。
可倘若一个人没有那卑微的幸福,那痛苦又该怎样去承受?
以前的我很喜欢讨论幸福这个词,妈妈说,我们还只是孩子,只有快乐不谈幸福。
所以,孩子的幸福与生活无关,与爱情无关。
我的幸福只与自己有关。
我一直在想:以我们每个人为中心,我们身边的人就将我们包围在一个圈子内,他们占着我们身边的位置,可位置只有这么多,有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
那些离开抑或是没有离开的人都曾是给过我们幸福或正在给我们幸福的人,仔细想想,那些曾走失在我们青春路口的人,我们亲手弄丢了多少幸福啊!
我是一个喜欢春天的双子星。
春天的杨柳是我认为是世上最寂寞的植物,它们总是站在繁花似锦的边缘,却独自怀揣着自己的白色心事,纷纷扬扬,那漫天飞舞的柳絮,让这一季的浮华黯然失色。
在不久前的几个晚上,我不停的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梦中的我,头插莱美,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城市和村庄还有那绿得辽阔却空无一人的大草原,我看到另一个女孩,和我背对,头插莱美,纵情歌唱,如此辽阔,如此苍凉,白色的鸢尾开遍了许多山坡,我听有人不停地对我说再见啦再见。
醒来之后,捂着脸,泪水落了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