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的时代已经来临,当科技的发展正逐步浸染社会的方方面面之时,当信息化正渐渐改变着人类生活方式之时,我们,人类,也正不觉中面临着信息桎梏的挑战,迷失于物的沉溺而失了一颗真心。
千百年来,我们探究人性。所谓文学的真正意义便是发掘那精神高地,让心灵充盈,让人性温暖本苍白的世界。然而,时代的发展却让我们逐步迷失“恻隐之心”。所作所为的工具理性被无限放大。就如库克所担心的那样“如机器人般无同情心,罔顾后果”。在历史上便有着这般的情景。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看似玩笑,实则是夸张了的物质第一的社会写照。人性的冷漠却在当今又初露端倪。物质社会的增长带来的是无限的欲望。人性的贪婪,或者说是穷怕了的后遗症让功利性愈发的明显。而这势必会带来情感的缺失。某种程度上,这和法家社会下的人性一样,冷漠无感。缺乏真实感动的生命必将变得麻木可怕。这更是人的可悲,我们本着让世界充满爱的目标,却竟然在完全地背道而驰。常说人是有情感的动物,若是连同情他人都难以做到,又何谈社会的和谐与精神的高尚?
同情人是为人的情感基础,但仍可大而化之。那是一种对万千生灵的同情,那是以生命自居,与万物共情的宽广。讽刺的便是,在几千年前的古代,没有信息化的便捷,老庄便提出齐物思想,将人与自然万物视作同等的个体。每一个人只是以生命的形式存在,每一个生灵都值得被温柔以待。而“逸豫亡身”,人性的劣根性在这时代下尽显。失了灵魂,如僵尸般追逐芸芸之“乐”,麻木冷漠,甲壳虫的悲剧并非虚妄。而人们,无所知着。
情感的缺失只是其一,而更为可怕的是个体意识的消磨。所谓“本立而根生”,价值观是人主观意识的行为准则,它的消磨是足以令人生畏的。就如现在我们已经很少能看到“吾日三省吾身”的自律。正如所梭罗所说的那般“我们正被生活琐碎消磨着”,忙碌的节奏下作为芸芸众生踏上一条不断重复的路。这样的人自然是活着的,但个体的特征与意义何在?到最后都不过一点灰尘消失在空气之中。就如前不久的天眼之父去世所引起的盲目跟风,又不禁让我想起杨绛先生去世之后令人震惊的朋友圈的轰炸现象。这是一种自我价值体系的消殆。这样下的人必然会恐惧时间的流失,生命的短暂,不得为人们注视的人生似乎便失去了价值。因此活着对他们而言不过行尸走肉。而更为可怕的,可能是如计算机一般那些失了控的例外。没有价值观的人是无所畏惧的,这不是说自由,而是空虚灵魂的生命之“轻”。不计后果,没有约束,何其可怕!
但就如库克所说这一切尚在“担心”层面。毕竟后人的环境由今人创造,我们处在这样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也正目睹着一个个如鲁迅先生那般的清醒者发出金玉之声,深情呼唤。重拾人性的温度,追寻价值理性高地,让我们在真实的感动下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