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增,不减……”这是仓央顿措的情感表达,却道出了我对“大理”言之不明,道之不尽的喜爱和眷念。
乡愁是风,一股股古朴的风,风里带着清新,自然美景,养人眼球。
乡愁是猛烈的下关风,吹散大理身心的“污渍”。莫言的《红树林》里极力渲染的拜金主义,毫不掩饰地反映出当代社会中人们对金钱、物质的狂热追求。但在奢靡的生活之下,却是腐朽不堪的情欲交织。我们看到的不只是光鲜亮丽的官职头衔,而是红树林以外,远离质朴与自然的浮躁心灵。有人追功逐利,也有人放纵生命,失去了一颗沉淀下来的心,留下的躯体只会搅浑原本清澈的内心世界。最后漂浮其身的都只是虚无的物质碎片。
当汽车嘶鸣催赶着人们的脚步,当霓虹闪烁却使行人迷失了前方的路,当铜臭气息掩埋了田园芳草的芬芳,谁还会在意内心的超脱,不同的是,下关风扮演了这样的角色。失意时,使你脱然释怀;得意时,使你清醒坚守。
乡愁是花,一朵朵独特的花,花里带着芳香,飘香万里,勾住心魄。
乡愁是鲜艳的上关花,染尽大理脚步的“光洁”。每逢春夏之交,总有那默名的上关花争鲜斗艳,它是苍山上让人远道而来的英国人激动涕零的成片成片的映山红,它也是家家流水,户户养花的大理庭院中的开时香远闻甚的独树一帜。近代诗人秋瑾在《满江红》中说“四面歌残终破楚,八年风味独思浙”,这是一种内心的表达,但上关花的美也让我沉醉。
它们虽没有牡丹的硕大艳丽,也没有傲霜凌雪的梅花般高洁;虽没有兰花的凌凌典雅,也没有粉面含唇的桃花般扭抳,但它不失自已的风采,它特有的简单为自已蒙上了“淡淡”的幕布:我不愿为他人而改变自我,我愿随心而放,随俗而绽;它特有的融合,为自已取了无名的“代名词”,我不愿凌寒独自开,我愿沐阳淋雨绽放自我,展示自我。这就是上关花,平凡但不“平庸”,留下我驻足的美好回忆。
乡愁是雪,一行行覆盖的雪,雪里带着厚重,静洁依依,让人神往。
乡愁是纯白的苍山雪,覆盖大理翅膀的“尘埃”。卡尔卡曾曰:“我们没有必要飞到太阳中心去,然而我们要在地球上爬着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当阳光照耀那块地方时,我们便可得一丝温暖,白鹿踏雪在世界屋脊上,在最靠近太阳的地方,寻求一份心中的山水之乐;川端康成于凌晨四点,赏海赏花未眠,集万千情感于《花未眠》,故寻其乐,恰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痴情。
不像巍峨耸峻的泰山,苍山以他的臂膀承接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皑皑白雪。苍山虽名为山,但他分支十九,各座山峰毫不逊色,似乎总在诉说:我是大理的一部分,我要以自已的臂膀承接白雪,我愿用自已的生命来捍卫大理的尊严。他就这样一直屹立着,尽已所能,肩负起白雪的纯净,不改初衷。这就是苍山雪,纯白而不含尘埃,纯净却不失风采。
乡愁是月,一轮轮璀璨的月,月里带着和谐,清澈水波,无息乡愁。
乡愁是璀璨的的洱海月,勾勒大理梦想的“轮廓”。最美丽乡愁,是洱海的碧波荡漾白云悠悠;最美丽乡愁,是洱海的一望无际蓝天映映;最美丽乡愁是洱海的浪起浪涌海鸥翱翔。洱海记录下童年的细滩堆沙的小屋,埋下心中的秘密;洱海,剪辑下少年成长环行的足迹,留下走过的点点滴滴;洱海,交换着青年隔海相望后的互通有无,掠过看过的丝丝绪绪。“万户捣衣”的古风虽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月夜下“家和万事兴”的和谐赏月之画面,不变的是自然,留下的是对未来的展望。
非洲之行让姚明思索人与自然的关系,思索生命的意义。许由,被后代高洁之士称为“隐士鼻祖”。尘世中的富贵名利伸手可得,而他却看到了另一番自然山水之美。淡然,安贫乐道大概就是他从自然中阅读出来的真情吧。人活在世,弃去名利,且真心诚意,去知晓那“享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的自然之美。
乡愁韵,不乱于情,不困于情,眷念于心,永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