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咔嗒”,随着老式缝纫机的转动,我耳边又回响起了这单调而又富有沧桑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姥姥又在做针线活儿了。
听着这节奏的声音,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触及了那件花色背心,它就如同一把古典的花色钥匙,打开了我心底的一扇回忆之门。
那个天寒地冻的冬天,屋外大雪纷飞,飘飞的白雪就好似一个个散发着白光的小太阳。一不小心,我便着了凉,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一旁是姥姥最心爱的缝纫机,发出着“咔嗒,咔嗒”的声音,不知道姥姥又在忙活什么。只见她从一旁的布料中抽出几块花色布料放到一旁,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拿出一根银针,吃力的将线头穿过银针,在两块布料上来回移动,如细雨中的一叶孤舟,在湖水中漂泊不定。橘黄色的灯光映亮了姥姥的银丝,我猛然顿悟:“姥姥老了,时光老人将雪白的痕迹留在了姥姥的发丝上。”一瞬间,我的眼眶竟微微有些湿润。
“咔嗒,咔嗒”,又是这熟悉的回音,冰冷的机械音仿佛有了一丝温度。姥姥脚踩住踏板,一手颤颤巍巍地扶住缝纫机,一手将布料对准落针点,针尖如雨点般落下,整个过程竟没有一丝停滞。
第二天,姥姥将熬夜为我赶制的棉背心亲手为我穿上,顿时,热泪滑过脸庞,不仅仅是棉背心的温度让我温暖,连窗外的雪花也仿佛寄托了姥姥对我关心的温度,变成了一个个小太阳,温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