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清润到暮年苍苍,让我握紧你的手,陪您一起走过暮年苍苍。
——题记
门外边的雪堆积成了一排,瑟瑟的寒风用手抚弄着洁白的雪花,地面上卷起一层层的白灰粉,铺天盖地滚在雪花的长裙上,弄脏了长裙,也弄伤了雪花的心,仿佛如一股泪水一样,涌入了这段沉淀着灰泥的河流中。泥泞也变本加厉,像地上的爬虫一样飞速地蔓延,也侵蚀着雪花的心。被伤过的雪花紧贴着墙面,徘徊在那墙角,久久不愿离去,不知该是怎样伤感的心情。
雪后的寒气,要比往日的严寒更胜一筹,狂风刮来的凉爽,竟也变成了残忍。
雪已成冻。我刚走出书店门口,一股涌来的寒流竟顺着我的手袭遍全身。一个小女孩与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的女人进入了我的视线。那个女人头上戴着一顶粉红色的棉帽子,长长的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手上戴着两支黑色手套,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在铺满冰冻的人行道上。那个小女孩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右手拉着那个女人的手,小心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那个女人,我忽然明白了,那是小女孩的母亲。那小女孩时不时哈口气,突然,她脚一滑,摔倒在了人行道上,我看见小女孩的母亲用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弯下腰来,慌忙用另一只手寻找她的女儿,那个小女孩很快的将另一只手递在了她的手中,她往后一拉,将小女孩拉了起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那位母亲显得有些吃力,小女孩轻轻松开了手,踮起脚跟,轻声说了些什么,那位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小女孩用手扑了扑身上的冰,又继续领着她的母亲走在人行道上。
回味着母子间浓浓的暖意,我心底涌起了阵阵温暖的浪花,仿佛又将我带回了从前。母亲的身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母亲无微不至地关爱着我,每当我想要放弃时,母亲的声音总会在我的耳畔回荡。记得我小时候,母亲的眼睛是那么清澈,而如今,她却连那玉米粒大小的字也看不清了,但她却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找到我的身影。
枯黄了的杨树依旧昂首挺立在它深深扎根着的土地,飘落了一地的枯叶,早已没有了秋季的金黄,失去了那层夺目的光泽。无情的寒风呼啸着,用手拂弄着雪白的寒花,将那些落下的枯叶,深深的埋没在了土地中。它们腐朽在土地中,就连那些尸骨也被悄悄融化了,只有几片孤零零的枯黄色的干叶还胆颤地垂钓在独木桥上,那驼了背的树枝,任凭怎样的风吹雨打,竟也不会随那几片枯黄的叶子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