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古词,是中华两千年来艺术的瑰宝,两千年来多少的太平盛世,又多少的兵荒马乱,动荡的时候造就了或浪漫或热血或洒脱的诗人与壮美的诗篇,世世代代的炎黄子孙口口相传,让其像汩汩的山泉,不断且清冽,甘美。
语言艺术的最高境界便是用最少的篇幅传达最丰富的情感与心境,而古诗词完美地印证了这一点。短短几十字,却可以描绘出峨峨的巍山,涛涛的巨浪,昏庸的暴君,绝世的美人,源远流长,沁人心脾。
每诵出一句诗,就仿佛可以目见诗人写作时的笔笔刚劲,每字每句都亦是接受了岁月与时光的冲刷,历经了革命的考验的千古绝言。
李白是最浪漫的。他望着皎皎的孤月,独自乘舟发向三峡时,望见一辈子再也回不去的峨嵋山,内心的思念无处可寄,离家越远,对故人的思念也就愈发强烈,而心中外出闯荡的憧憬与之交汇,碰撞,令他彻夜难眠,辗转之中,点起一盏孤灯,书下了心中无处可发的无限怅惘,谁又知道呢?他书毕时是否落下无奈的泪?那也是他浪漫的天性使然吧。
同样饱受思念折磨之苦的,还有滞留于巴蜀南蛮之地的李商隐,李白念友人,他却念着在远远京城长安遥不可及的亲人,那痛苦定是前者的几倍了。但他没有溢于言表,家书中只用了一个“未有期”写出了内心的凄苦,复用“巴山夜雨”四字,巴望着未来团聚的美好日子,想象着在窗边剪烛深聊,聊的内容是今日写家书的巴山夜雨,寥寥二十八字,虚实相生,思君不见的悲凉跃然纸上。
李商隐绝妙的想象是令人拍案叫好了,却不敌刘禹锡反常的豪迈。“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就算被贬,刘禹锡也丝毫没有悲哀,意气风发,悠然自得,不多情地伤春悲秋,大笔一挥,掩去了遇秋必怅的不成文定式,不落言筌,把壮阔的诗情引向碧霄,诵诗诵到这里,你就不得不大赞一句“好一个不落言筌,好一个豪迈的反弹琵琶!”刘禹锡这一曲反弹琵琶,弹出了君主乱政下民众愈挫愈勇的雄壮。
古诗古词的瑰奇与清丽远不止李白忘我的浪漫,李商隐无限的悲愁,刘禹锡豪迈的雄壮,这只是中华文化冰山一角的奇丽,还有苏轼的豪放与李清照的婉约,鲜明的对比中亦有风格迥异的可爱,陆游与谭嗣同同样热烈的报国之壮志凌云,杜甫与李益忧国忧民的泪眼……,这是与诗人的邂逅,亦是与时代的一种不期而遇。
感恩古人在我血脉中埋下与中国古文化热情的共鸣,它让我从短小精悍的字里行间中领略到文化对我灵魂的撼动与感染。我为能遇见它而自豪,而因此欢欣地感恩我生活的美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