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齐白石之手的青虾可谓是中国国画界的一绝。晚年时,齐老面对案头水碗,画虾三变:尽管所用笔墨减少,可是虾的形体却在灯光的照耀下愈显通透。
试想,若齐老每次画虾是“依葫芦画瓢”,又怎能诩其为国画的一大高峰?
诚然,生命的本真便在于其灵动性,若只是整日执拗于画虾即虾,依树画树,便会囿于思维固化的桎梏,宛若一个牵线木偶:尽管形体是属于你的,可思想却禁锢在了规章制度的条条框框中。
苹果总裁库克近日发表了这样的担忧:“我不担心人工智能会像人一样思考,我更担心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
而这样的担忧并非无依可循:学生为通过导师考核,抄袭他人著作,宁可失信于他人,也不愿自我思考,自欺欺人;商家为了利益的可观,致使一个个山寨产品横空出世;上车时,年轻力壮者一哄而上,倒是妇孺老弱被冲撞得踉踉跄跄。这些人,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像机器一般,将思维束缚在了利益至上的促狭中。
刘亚洲曾说:“思想是人类最感性的器官,只有思想才能造成伤口,也只有在伤口处才能产生思想。有思想的人,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任何时代都注定是少数。”诚然,声色犬马的繁华,无不从各个方面考量着人们的内心,以促使更多的人去突破思维的桎梏,完善扭曲的价值观与同情心,去回归生命的本真,使其灵动,焕发光彩。
泰戈尔说:“我的须,我的发是白的,但我的心,却永远都是青的。”岁月的流迁,染白了须与发,可若思维依旧澄澈,那生命之藤便永远垂青。正如梭罗在瓦尔登湖上以亲身实践,度过了两年又两天的清淡生活,为此,他还曾自豪地说:“我没有将自己年轻的光阴虚掷在工业中,或是学校的讲台上,对此,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梭罗,正是用自我践行来向人们诠释:一个人一生所需其实真的很少,不要落入了思维梭设下的陷阱:名利,诱惑,而平淡恰恰治愈了扭曲的价值观,找回了人性中所缺失的悲悯之心。
勇于突破思维的桎梏,生命也因此升华,熠熠生辉。正如陶潜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亦如东坡的“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古代先贤的超世旷达,不正是今时之人所追求的生命本真吗?
让我们勇敢掘开瓦砾,让清泉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