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题记
从生至死,那每一次消逝皆如水滴于水中,掷时有声后遗落万古寂静。所以人本一无所有,于是无惧失去,于是必在无边缘的路上跳着舞着,无问为何,无问意义。即使虚无否定人生的结局,我依旧以舞步证明生的力量。心存生的乐章,心存舞步,心存向往,灵魂便不得湮灭。
追思,西方人梦中的伊甸,东方人不可抵达的桃源。东西方文化不谋而合,创造出其心之寄托。因为人们需要安慰,需要自西西弗斯的躯壳中抽身,需要诗,需要无可抵达的远方。心中留存向往的人终得幸福,因为他永存少年。一个恋上美酒的农场主,为寻找绝世美酒颠沛流离。而弥留之际,早已成为乞丐的他方得以梦成,在酒与梦的交织中安详死去。在追寻与痴迷间,他走过了人生。没有狂喜,没有惊叹,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欢愉,一切的结局安定如尘埃落地。向往之意即如此,意在驱人完成。是金蔷薇的铸成之梦,也是理想国的欢游之愉。一切尽如此,温润遥远得恰到好处。
向往应永存人心,也理应以善护存。向往本如诗意的欲望,故极端的向往即成欲望。《窗》中的两个病人皆有对自由的向往,而性质不一。故靠“窗”病人以想象与善意穿越远方,而另一人则以沉默回应挣扎。向往本一无所有,给人安慰的正是其纯净,若亲手只将纯净送葬,何苦留心痴守幻想。只要赤诚,面对向往的任何选择都理应受敬。这世间万千的1900,万千的楚门,万千的懦弱痛苦纠恨自欺,均为合理。纯净赋予向往以意义,正是如此,一切才温润遥远得恰到好处。
诗人说:我将穿越,但永不可抵达。也因为我曾穿越,我曾向往,我曾爱恋脚下的舞步,所以生不再是无意义的片段。
穿越心存的向往,破碎亦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