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铺开纸写这篇文章时,阳光穿透了厚重的玻璃洒在了我的周身上,我就那样久久地浸泡在那片阿波罗赐予我的温暖中,贪婪地吮吸着一丝一丝的热源,感受着人间的四月天。
那天我在校园中漫步时,无意间把眼神定格在了那棵绿色的树上,原来我们班的卫生区就是在这片地上的,可是却没有发现那两棵树原来是可以绿的那么的自由,那么的张扬。它们不再是冬天里害羞的孩子,把衣服裹得紧紧的,以致于我们只是看到了它矜持的虬枝。现在它们把绿色的帽子高高地顶在头上,昭示着隐绿晃眼的青春。好希望它们可以永远这样天真翠绿地昭示着,不要到鸟儿迁徙的季节流了一地无奈的泪,让自己的身体变成干枯的杆,笔直地预示着秋季中的垂直老去。
我看着最近的那些日子,它们仿佛就躺在眼前,我稍一回头就可以看见,但它们似乎改变的更快,前一秒的轻狂后一秒的落寞,充满着顿悟和幻变的模样。
丁薇在歌中唱道:“让我们再回到纯真的年代”。……让我们再回到纯真的年代。
初夏,风还是不停地刮,那天初三一模完毕,我站在后院里,感觉自己呼吸的气息,锋芒毕露的青春却在罅隙中如猛浪若奔,在白驹过隙间消逝。天空中那些团团的云彩密密地挤在一起,像干燥的海绵硬要挤出水来。干燥的天苦涩的风,就像秋天的招牌,彰显了一泻千里的萧条,分数也许就是那纷纷落下的叶子。我仰着头,不想让泪流出来。
我想起《绿野仙踪》那部动画片,那个小姑娘连同她的房子一起被风刮到了一片荒地,却因此开启了一段美妙的故事,还有她脚上的那双红鞋,我又在快乐地回忆着。当一个人很烦恼时,他需要保持沉默,因为他有权保留那些最美的记忆。而时间用一种粗鲁的姿态哄赶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的青春。
有人说,秋天叶子落地是为了让冬天时那些晶莹的雪花挂在树梢。而每次想起冰和雪,我就想起青海长云的青海湖,在那些冰冷无奈的日子里依旧泼墨了宽广无垠的蓝和绿,在阳光和云团的挤弄下,五色替换。而穿着佛袍的僧人,踩着寒冬青海湖的坚冰,从海心山步行47公里而出,背进去粮食和水。坚冰消融,路没了,他们就不再需要路,路就在他们灵魂的纵深处。
我在一年中经历的四季都与青海湖的那一瞬无法比拟,其实四季不是一个轮回,也不是周而复始。人生履迹就是一条射线,不只是画着你生命长度的一条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