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两根、三根大约手指头粗细的小竹条在太爷爷手中欢快地起舞,太爷爷的手粗糙,似松树皮,却灵活而娴熟,有些似母亲在用两根银色镀边的铁签子织毛衣,一来一回很似有趣。
后院儿的斜对角是邻居家的小竹林,自家的粮食、工具、菜交换着用也没什么事。这小竹林不大,大概有两三个方正的八仙桌那么大吧!但长的却是很密,九十颗该是有的。长年翠绿,长的挺高壮的。每次看到电视中有大熊猫出现,就赶紧喊“太爷爷你抓只熊猫回来吧,反正后面有一大片竹子呢”?明明不大,那时看来不知怎地好像几百亩似的。太爷爷总是乐着他那张黝黑却不失阳刚气质的脸。笑的眼角绽开了几丝似优美花般的皱纹。“大熊猫啊!伲这几家人家不还要做小竹篮了吗?送给了熊,那咱家每年都被你弄坏几个筛子竹篮的,还得了?乖啦啊,囡囡!”
没有见过爷爷砍过竹子,每次等我去时就只剩下几大根坎好现成的了,一根大竹子大约有是四五个我那么高,为了方便,爷爷总帮着太爷爷用那勾刺(锯子),一段段据开,那勾刺挺重,用绿色麻绳串着一排尖锐的刺,上面则是用木头固定好,试了试,怎么提也提不动。为了找些活干,就搬些句号的竹块儿递到太爷爷手中,由太爷爷将其放在厚厚的木桩上,举起笨重的斧头,说时迟,那时快“嘭”一声,只见那可怜的的竹块被劈成了竹片。好奇心促使我又想试试,两只小手吃力地握住斧头,用力,抬起,一挥,力是用足了,只不过……斧子陷进了木桩中,可是把太爷爷急的皱弯了眉,生怕划到了我的手。随后自然是少不了一昂劈开的竹片削成竹条,也许是多年的经验吧,每个竹条像是量过的一样,拇指按住斧子边缘瞄准一点,不!好像都不需要面准一样,也能削得整整齐齐,都是一厘米,不差一分不差一毫爷爷坐在低的红色小板凳上,左手一个,右手一根带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时不时拉远些距离,观察,眯着本就多褶皱的脸变得更加明显。背后则是摆着多年的来的成就,几个新鲜出炉的小竹篮和几年前早已褪得已不见竹色的筛子。
构词还在,只不过是变老了,变得黒旧不堪了,爷爷时不时把它们从西边的农具堆里找出来磨一磨,只是举几个呢柴火,再也没有据过清新靓丽的竹子了,太爷爷如今也大大不如前了,竹篮那仅剩的竹篮也成了回忆,一直挂在太爷爷房里的木头横梁上,积满了灰尘,无人问津。
手艺,如今的手艺不再是从前的手艺,手艺在这几年间变成了手机的艺术。还望真正的手艺不被淡忘它的艺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