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回家的路上,星星们把月亮赶出了他们的地盘。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正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抬头看星星,映得满眼星光。一个大手破坏了此刻的诗意,作为那支大手的主人的我还不必以为然的说:“老师好!”老师这才发现我,她回头看看丈夫有些骄傲的说:“这就是我们班的大姑娘!”“呃,老师打扰你们是我不对,在下申请把那个大姑娘修改一下。”我看着老师,在心里申请。相对无言,好一个尴尬的场面!“那个,老师再见!”老师点了点头,我快走着离开现场,又不禁在心里吃惊:“老师平时那么彪悍的一个人!这是……”
说老师彪悍吧,这可绝对不是假义词。有一次,我们班下课乱了,不巧刘校长正好从四楼巡视。她破门而入,把离她最近正在说话的张博伟拉到身边,打算杀鸡儆猴。却不料被王老师硬生生挡回去了,刘校长掐着张博伟的鼻子道:“说你多少回了?大小伙子不嫌羞?”老师帮着打圆场:“他呀就是心大,对自己要求不严。”好像是看出刘校长想说什么,老师又说:“绝对不是成心的。”刘校长才转移战线,“当啷”丢在地上一句硬邦邦的话:“你就太护着他们了。”“当老师三十多年了,早已习惯把他们当成孩子来看。”刘校长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事后我们才知道刘校长找了老师好几次,老师都坚强地挺了过去,没有像其他老师遭受刘校长的语言“空袭”一样,她没哭。
六月,它来了。我们在毕业的前几天,为老师唱了我们为她编的歌,唱了三分钟。老师也哭了三分钟。这是六年来我们第一次看到老师哭。吃过中午饭,老师向我们留在教室的几个人说:“每六年都得来这么一次,你们就像长大的小雁,要离开我去锻炼。而我啊,是一只老雁,想把你们留住,却又无能为力。”老师的眼角又晶莹起来“送走了你们,我就不拿班了,老喽!”说完长长叹了口气。
还记得老师最后时送我们放学,对我们大声说:“同学们,再见!”
放学的时候,我们没有跟老师告别。只是再一次的唱起了歌:“可爱的你,生气的你,我还是喜欢王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