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半,茶叶在杯中起伏。捧一卷唐诗宋词,走过千年的衰愁,徜徉于墨香的淡雅,这一刻我们沟通与墨香之中。——题记
橘黄色的灯光下,茶愈发淡雅。阵阵幽香袭来,我仿佛融进这茶香,逃脱了城市的羁绊……
旧时常听人说,茶是有灵性的。一个闲暇午后,独坐窗前。倚窗,眯眼,把一盏清茶,缓缓饮下,有如淡泊宁静的濮水岸边,一种情愫涌上心头,我懂得了,甘于淡泊、乐于淡泊、自得于淡泊。只愿像梦中化蝶而逍遥,不愿牵绊于尘世,只愿像那盘旋而上的鹰遨游天地,却依稀碰到了这清而澈、凉而柔的泉水,原是这般滋味!品茶之际,倘或没有一颗悠闲绝不慵懒的心,则实在是霸王风月了。
“喝茶当于瓦窗纸屋之下,陶作的素词,与二三人共饮,得半日闲,抵十年尘梦……”钱钟书先生这样写道。茶,这天地间难得的尤物,可谓极聚造物之灵气了。如何品得动这般尤物?《红楼梦》中刘姥姥的“牛饮”自有一番风格,而妙玉的“三倍即是蠢物”却亦别致。品茶之道必在品茶之心境,或飘逸,或隐忍,或坚毅,或豁达。必当如风一般清逸爽朗。
尝记一次到茶庄做客,主人很热情,招呼我在一张老八仙桌前坐下。一辆片茶叶静静的躺在杯底,新烹的泉水冒着这热腾腾的蒸气,缓缓注入杯中,茶叶瞬间翻滚了起来,随即一阵清香……
茶,却有净人心脾,怡情养性之效。善品之人,一如陶潜、蒲松龄,钱钟书等。依山傍水而居,以清泉引源,泡上一壶清茶,无丝竹之乱耳,消遣世虑,因此上酿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又“湿露沾我衣。衣湿不足惜,但使愿无违”的千古家句。却说蒲松龄不也是在中年之际卖大碗茶时,才回好点墨写出的《聊斋志异》吗?
塞北秋风烈马,江南春雨杏花。茶之韵,便正如那北方“昨夜寒蛩不住鸣”情愫,正如南方“芜西杨柳醉熏烟”的水性柔情的向南。它被文人墨客赞颂了多少回,吟唱了多少次,千百年来,风韵不减……
拙笔不堪,却也“舞文弄墨”了一番。偶然拾来,变做了此悠悠一梦。水中的茶杯不仅颤动了一下,几滴茶水溢出,又一阵清香袭来,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