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喜欢远方和浪漫,而我偏爱你和人间烟火。”
——题记
这花,新生于五月的春。
那之前,萧萧的冷,冷之后是孤独和死寂,如果世界只有极昼和极夜,我必选择后者。那是黑白的时代,无处寻得一处绽放的色彩,我苦苦地盼望痛苦中能够拥有辉煌。
相遇,不过是在人群中被发现,从此在心里种下一朵花。花的种类自然是繁多的,我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朵,也许是一株闭锁的雏菊,但一定不是玫魂,太娇艳,又吵闹,又或者太深情。
那不像我的,我喜欢自由。
古有飞鸽传书,也许这是一种传情达意的方式。如今,在平淡的日子互通有无,更是一种幸事。三言两语,潦草的话语,更漏不到处,一个崭新的灵魂。这花于此潜滋暗长着,它走进了夏。
纵使多风多雨,它的魄力已经十分强健了。
我喜欢用镜头留住一瞬的景,景中大多是云,也有好山好水。总是受着大多的束缚,以至于“出去走走”就算是场旅行。透过窗户远眺,窗户通常是不明净的,霞光也因此染了一层灰雾。其间也会有例外,譬如十几层高楼上的落地窗,实属盛景。东联路与其它道路交错延伸,远处有山,车也在这幅画卷中交织着。万家灯火,看不够的,数不清的。有人整日能够饱览,我羡慕他们,但我一定是满足的,因为我会记住那一分钟。
一面罢了。金黄的沙滩上并无明月,只有向右的光束。友人在灯下漫步。蓝色的T恤,黑色的短裤,灰色的鞋,快要和夜融为一体似的。人影斑驳,桥上的灯影变换着颜色。这迢迢的路,脚步甚至稍快,却一点都没有疲累。
思绪终可以在美景中沉醉,所以我渴望找寻更多的别样的风采。这像是一个无解的迷题,包括理想。同样,畅谈未来何尝不是令人欣喜的事呢,其中不免有着自夸和天马行空,但决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友人的祝愿以及对我的肯定,是治愈的良药,是遭受委屈和迷惘后振奋精神的勇气。
而我更坚信,彼时彼人也在我的鼓舞中追着自己的梦。
世人追求浪漫与否,远方终归将要到来的。无论走了多远,这花会一直长大,浸满雨露和阳光,昼夜不断地与时间缴缠。无论多久,我们始终都是在阳光下恣意奔跑的少年,遥远也罢,老去也罢,我们的花永不枯萎。
人间烟火也是浪漫的,但比浪漫多了一种平实、舒适的感觉,而且更容易寻觅。黄昏,霓虹,大街小巷,何处不见。倘若生活并不匆匆,又有多少人专门奔赴一场又一场的烟火盛宴呢。我也是行人中的一个,却只能时常从回忆中感受些许朦胧的温馨,而后继续等待着远方。
《紫藤萝瀑布》是初一夏天习得的佳作,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刚阔别家乡,来到陌生的城市,一连几天不苟言笑,拼命忍住眼泪。注定似的,语文课上恰好学到这篇,也恰好抚慰了我的心结。“生命的长河是无止境的”,我逐渐释怀,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安放乡愁。
秋风吹来,又是萧萧的冷。但那些花开的故事,哲理与力量皆备,早已谱成了一首首永不落幕的歌。
“这花开吗?”
“我相信一定会开。”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