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自小在母亲的丰满的羽翼中成长,享受着她的爱与呵护。她的一言一行也都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脑海深处。
小时候,不知怎地学校掀起了一股玩沙包的浪潮,我把奶奶做的沙包带到学校去,下了课就疯也似的跑到操场上。一天下午,意犹未尽的我们在回班途中楼梯上还在仍,人群拥挤,一不留神沙包顺着墙壁与扶手之间的空隙滑了下去,稳稳当当地摔倒最深处。焦急地等下了课,从窗户往里面望时,早已没了影儿。
回到家,我真是又恨又急,母亲知道后让我先去睡,她来解决。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朦胧中看到一个人影在灯光下忙碌着什么。我吓了一跳。仔细一辨,是母亲拿着一块蓝布,她先是把两条分了叉的细线捻在一起,为了不影响我睡觉,她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暗灯光下她举着针对着光费力地穿针引线。针迅速地在两块布的相交处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了她的枕头,用针一点一点挑开丝线,接着,便听到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她从枕头里抓了一把荞麦皮填进了空洞洞的布里,一把把抓出填料,她那本就不大的圆枕已经陷下去一小块。然后她细细地缝严实,掂了掂,确定严密。草草地缝了缝枕头,扫干净地上的荞麦皮熄了灯。
母亲的手很粗糙,甚至有些纵横的乱纹,却为我编织出了整个童年,母亲不仅仅对我温柔,对待他人亦是如此。
每次坐公交车,母亲都会带我坐在靠前的位置上,这样的确可以减缓我的晕车,但有时候我总觉得她还为了另一件事。每次到了人民公园等一些人比较满又有很多老人上车的时候,她总是悄悄地往窗外望一眼,看到一些满头花白,走路不稳当的老人,她就会暗暗地戳我一下说:“等会咱俩站站,给人家让个位。”我也总是默默点头。这样坐车的次数最少得有十来次了。
我的母亲,自我有记忆以来,也是一直如此温和善良,若我从中学得了万分之一,若我待人处事,面对生活亦是如此,那么必须要感谢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