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唯有你最珍贵。
初次相遇,是刚进入小学的时候。尽管大家都很陌生,可活泼开朗的你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一切隔阂,带着那灿烂的笑示人,与每个人都交谈甚欢。从那时起,就对你留下了极为美好的印象。
你的开朗和热情,总是如此打动人心。第一天上学,我在路上遇见了你。我犹豫着是否要打招呼,而你,则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冲上来,像时隔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亲切地拍拍我的肩,道:“嗨!早上好啊!我们是一个班的吧!”正是这一句阳光热情的问候,打开了我的心扉。明明才第二次见面,却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源源不断地,话题一下子涌现出来。
友谊的种子,悄悄萌芽。渐渐地,我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每天下课,你总是一下子冲到我的座位上。有时,你会把我从教室拖出去,倚着走廊上的围栏,或是谈天说地,或是玩些小游戏;有时,我们会无视课间的喧闹,心无旁鹜地一起在座位上写作业。
我一直坚信,朋友绝不仅靠着一句“我们做朋友吧”换来的。真正的朋友,应当是需要有某个方面的契合与默契,彼此心灵相通才行。尽管在性格上不尽相同,但我们之间却有无数话题可以谈论。你像只小麻雀,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与你待在一起,绝不会感到无聊。你总是能发掘出许多新鲜有趣的东西,那些时光总是充满乐趣。
与他们叫你“季姐姐”不同,我总爱叫你“季小聿”。你说,这个称呼除了你妈妈外,是我的专例。我想这意味着我们之间的羁绊,除了家人外,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深。
我和你算得上是“损友”。有人说,“损友”是朋友间的最高境界,我认同这个观点。我想,正因为彼此间的信任与宽容,以及无比深厚的友谊,才能做到如此罢!
但即便是“损友”,却也因你而收获了无限温暖。生病请假在家,总是第一个接到你的问候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开朗,同时充盈着关切。寻常的语言,独有的天真活泼却格外温暖的语调,从电话那头所传送来的那份关爱,在心头荡漾。
尽管你有时很脆弱,偶尔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但你也会在某些时候,坚强得令人震撼。那年,你参加舞蹈表演时,因为一些意外而冻伤。一起跳舞的一行人里,你受伤最为严重,而你,却也是最为瘦弱的那一个。你忍着剧痛,微笑着完成了表演。台下的观众为你们的表演喝彩,但他们却并不知道,你一下台,强忍许久的泪水便夺眶而出。表演一结束,你便去了医院。后来,你转去了南通附院。因为害怕感染,你不得已待在了隔离病房。你从小未曾离开过亲人,但在最为痛苦的时候,却得不到亲人的照顾,甚至看不见他们一眼。从开始的上药,到后来的拆针……无法想象,你究竟经历了多少疼痛,你究竟是如何熬过这段孤单而又痛苦的岁月。听说,你几乎是醒后疼得哭,哭着哭着又睡着了……但即便如此,当难得一次探视的机会,奶奶进去看你时,当见到奶奶的那一刻,一切思念、痛苦和委屈涌上心头,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你硬是强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奶奶说,她看见你的脸颊都在抽搐,但直到最后,你也没有掉一滴眼泪。我想,这样的你,更直得我用尽一切去珍惜。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有着数不清的生命,能够相遇,已实属不易。能找到自己的知己,更是何等微小的几率。我想,我与你的相遇,或许是冥冥中的注定,这缘分,亦是何等美好。宇宙中的我们,是何等渺小,就像,沙漠中的一粒尘埃。每一次的相遇,又经历了多少次的遥遥相望和擦肩而过,或是相遇后的有缘无分……
正因如此,你对我而言,才显得弥足珍贵。
任时光荏苒,尘世纷扰,你,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