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将近两个月了。两个月,和暑假的两个月,我们好像四个月没有相见了。时间过得是那么快,它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永不停下前进的脚步。看着墙上的秒针一点一点地绕过,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从前,可没有人能停止时间,更不能返老还童。
在家总喜欢翻翻以前的书,那些书都是好几年前的,有几本记得是小学一年级第一次买书时买的——《笨狼的故事》《365夜童话》《戴小桥》什么的,翻一翻都是注音版的,有的书纸张都有些泛黄了,有的书封面上还有我那时签的大名,虽说横平竖直,但着实很丑。可每一次的翻阅和触摸都能让我找到最想要的东西。
偶然间在翻书的时候中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依稀记得那是我们三年级时照的。记得,当时老师一说“拍集体照了”,同学们纷纷攘攘都想在镜头前做个中心露个脸,你挤我,我挤你,互不相让。怕站在地上的不露脸,只好勉强自己站上板凳,站板凳的人多了,于是就有人“冒生命危险”去踩桌子。看着看着,我就笑了,那时我们真的很无邪。
但是慢慢地,我们大了,肩上的担子变重了,也变得不善表达感情了。
最终,我们都毕业了。没有煽情的语言,只有硬梆梆的红皮毕业证书,例行公事式地拍完毕业照后大家就三三两两地散了。我不清楚有没有人暗暗流泪,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人彼此挽留,但我知道,后来,一个朋友抱着我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哭,夕阳笼罩在她的身上,就像金黄色的流苏。我说,没事的,反正以后还是可以相见的。
趁着放假,我又去了一次母校。我仿佛又看见了同学们在操场嬉戏的身影;我仿佛又看见同学们在课堂上为一个问题争得脸红耳赤;我仿佛又看见课代表们每天早晨忙忙碌碌地收作业;我仿佛又听见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谆谆教导……我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却只抓住了残留在空气中的星点尘埃。
回想往事,仿佛就在眼前。深刻记得,毕业那天,数学老师说我们是他最后一个任教的班级,我们毕业了,他也就退休了。他说在临别之时要为我们吹奏口琴《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他吹着吹着,我们就跟着唱了,事到如今,已经有四个月了,那深情的歌声还在耳边回荡:
“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老师的房间彻夜明亮/每当我轻轻走过您窗前/明亮的灯光照耀我心房/啊,每当想起您/敬爱的好老师/一阵阵暖流心中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