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裹紧身上的毛毯,双眼紧盯着缓缓走来的孩子,咽了口口水。
表弟嬉笑着,赤着足,一步一顿地走向角落。我伸出手急忙把桌上的纸笔塞入沙发下面的抽屉中,戴上眼镜,胡乱裹上毯子,又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珍珠般漆黑明亮的眼珠微微瞪大,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忽然,他咧嘴笑笑,摇摇摆摆地低下身子,黑乎乎的手握住角落沾满干土的锄头,挥了挥,向我走来。
我一愣,慢慢向角落缩去。他握着的锄头缓缓举起,挂着纯洁无瑕的两岁孩子的笑容,磨钝的锄头“嗖”地砍向裹着毛毯的双腿。
”唔!“我惊叫一声,迅速躲了开来。幸亏皮糙肉厚,锄头粗钝,还有毛毯在身,我只有一丝痛感在大腿间蔓延。我愣了一会儿,怒视着他,一把抓过锄头,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放到了高处。我喘了口气,恶狠狠地向他做了个鬼脸。表弟呆呆地看着我,眼角盈出泪珠,嘴角抽动了几下,大声哭了起来。幸亏舅妈及时赶到,把小表弟抱了出去。我捂住耳朵,紧皱着眉。
这个表弟,可绝不是调皮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