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儿时故乡,喜爱梧桐下的阴凉,如今你已在远方。
犹记途径乌镇云雨,厦门风浪,如今你埋头伏案,前路茫茫。
犹记心系远方,满腹理想,如今你不谈热爱,不敢远航。
请给热爱一处安放。
你不忘故乡的梧桐,便别让喜好随你游荡,给它一处安放。
梭罗在瓦尔登湖垂钓,仓央嘉措在白鹿踏雪,张志和在箬笠蓑衣。秋瑾将热爱放在革命斗争中,照亮昏庸时代前途明亮;林则徐把热爱置于国势,点燃虎门前熊熊烈火;刘伟寄托热爱于琴键上,创造无臂钢琴师的奇迹。
《兰亭集序》有言:“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然这些人给热爱一处安放,又怎会让它成为陈迹斑驳。
所以,你热爱江南烟雨,苏州园林,便别让热爱趋于徘徊,给它一处安放,在大好河山。
“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的境遇落在晋太元的时代,伴着徐霞客竹杖芒鞋的足音;陈坤把热爱寄予高原开创“行走的力量”,携着川端康成以喜爱浇灌出凌晨四时《花未眠》。
先哲或是凡人,世界足以安放你的情怀,倘若柳永深藏热爱求得一官半职,便再也没有风花雪月的时代;倘若周汝昌放弃热爱只为安稳生活,红学派的开创又将推迟数年。
因此,你热爱的工作职位还在远方,别让热爱停滞,给它一处安放,在心之所向
周浩向往是从北大到技术学院的热爱。我愤怒于外界口舌讨伐,想起诗经中“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最了解你的就是你自己,不明白的人才会停辄于浅显表面不解你的追求。
难道天赐我康庄大道,就必须断我心系的独木之桥?
不!我是王谢堂前燕,偏爱寻常百姓家,又如何?
我将热爱安放,独自尝遍世上苦独忧惧。可无论去向何处,风吹不老追寻者的面颊,雨淋不湿赤忱人的心,满地崎岖成了起舞的路基,偶尔倒下,飞扬的尘土高不过你飞扬的心。
在那里,永远都能凭热爱矗立。技师不会输于学士,隐者也不比官僚困乏。他们头顶枝繁叶茂的仍是儿时那棵梧桐,途径最爱的美景还在盛放,居在最好的城市,从事喜欢的职业。他们将热爱悉心保存,妥善安放,永不会四下流离,何谓无枝可依?
天地浩荡,我做这天下遗世独立的一道微光。
白日苍茫,可我偏爱黑夜无疆。
把我的热爱安放于此,这世上总有一处角落,因我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