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那,老树一动也不动,繁乱的枯枝像是向天空撒了一面渔网,野花、野草遍都是,有些早已齐半人高,草已枯黄,给风吹得瑟瑟沙沙地响……
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从不用坦心因为作业的繁多而整天困在家,也不用害怕玩得太晚回家而被家长斥责,闲得无聊时,大家总会三五成群,结伴一块到那片空地上去喜戏,那时的我们总会从家中拿出大把的零食,一齐绕过草地,穿过灌木丝,翻过小丘,在那棵树下围着野炊。那时那棵树,还只是比我们高了半个脑袋,我们总是一边分享着食物,一边嗅着从树枝中传来的淡淡的清香。待到春天,树上那小花似的东西飘落下来,我们头上、身上总是拈满了,大家也不捋弄,只是指着对方泛滥无忌地傻笑,有时,大伙一齐爬到树上,却总是因看见某只小虫,而被吓着,滚下树,躺在草地上打滚……
待我们长大些,每到傍晚,那儿总是聚满了老人和孩子。那块草地,早已是奶奶们跳广场舞的“领导”。我们这几个小毛孩,总是在她们队伍中穿来穿去,或是装模做样在身后学关上,那棵树也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有些老人爱一边在树下散下,一边聊着。而一些老头,就总爱提着壶茶,带着盒棋,与几个志趣相投的人在树荫下“开战”。他们总爱把棋子拍得“啪、啪”地响,嘴边还带上几句提高“士气”的话,还时不是地捋捋白发。而我爷爷,总是领着我们去抓虫或是说一些故事,还带我们拱“营地”做“兵器”,往往比我们玩得起兴……
而后来,大家都上小学了,只能各奔东西,而那片乐土,也修建成了停车场,只剩下小丘各的那棵老树。秋冬甚至初春都是光秃秃地站在那,人们仿佛遗忘了它。暮春的时候,温暖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熏香,人们才发现,老树笼翠婆娑,才会抬起头看它一眼。
再后来,停车场也拆了,只凭那杂草狂生,而那棵树,也似乎垂老了不少,只剩沙沙风吹声……
风过处,沙沙声传来,像在呼唤那些消失了的孩子。
怀念那棵树,更怀念那些人。
走过的那条路,它就是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