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歪了,她要把它扶正,用一辈子。
――题记
在这样特殊的年龄,在这样特殊的时间段,我会叛逆,我会愤怒的关上门,关闭心灵的窗户;我会愤怒地与她吵架,烦得想要离家出走;我会动不动就哭,让泪水流成一条苦恼的河,而她迫使我半途而废。
因为一件小事,我又叛逆了。
第四节晚自习下课回家,快十点了,她出门迎接我,一见我就说:“校服几天没换了,脏不脏啊?”我不予理睬,她知道我只有一件的。她又重复:“嗯?几天没换了,说话呀!”真烦人,我回答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有一件!”空气瞬间凝固了,火药味很浓,我微微瞥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变了,我看到那瞬间的苍老。我有些后悔了,我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两扇大门紧闭着。
不欢而散。
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睡觉了,我去洗澡,关掉浴室的灯,房间里就一片漆黑。真是的,不知道留一盏灯吗?想过我吗?顿时又是很烦,也许此刻,她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天刚有一丝光亮,我就隐约听到门外一阵杂音,眼一闭,我又继续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最后一个梦还没有做完,她忽然把灯一开,睡眼朦胧的我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哎呀,你真是烦死了!”
她不作答,我揉了揉眼,看到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啊,是我那件丢了的校服,怎么?是她?校服整整齐齐的叠在哪里,我的脸倏然间红了,我错了……
她——我的母亲,她用不同的方式,或者说默默无言、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把我的心扶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