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即我的故乡,岁岁年年,依旧不为俗世的烟尘所湮没,它保留着我为数不多的一股柔情,而今,我回来了。
家,在那如画的青山绿水间。
在青山的环抱中,溪水萦绕的地方,有一个村落,其上有鹰击长空,其下泉水叮咚。从村中穿过的笔直的柏油路,是它入世的唯一标志。漫步其间,为烟尘所充斥的鼻腔悄然展开,深深吮吸百花散发出的香甜;双目久久地盯着那艳阳下皑皑白雪,洗刷眼球的污渍;耳边不时刮来的山风,裹挟着山间万物的赞歌,越走越慢,人在行走,心却化作苍天下一汪平静的水泽,这便是我家乡的景致。
家,弥散在醇厚的香气之中。
家乡的饭菜,谈不上有甚特色,味道也不怎么特别,只是那般的醇厚,每吃一口,你似乎能从田野中找出相同的味道;每吃一口,你仿佛可以看到食物的整个制作过程;每吃一口,你才确信是真正的回家了。
家,充斥在浓重的乡音之中。
只要一回家,首先听到的便是乡音。它不如苏杭调子的绵软,也不及塞上腔调的粗矿;不如西域调子的难懂,更不比京片子的顺滑。用两个字便可概况——浓、厚。乡音正如脚下踏着的黄土地般,无甚稀奇,但让人踏实、安慰。每每入耳,就知回到故乡,这便是家乡的声音。
家,寄情在热闹的社火之上。
在家乡,总是三天两头地耍社火,不需要什么由头,更不需在节庆。只要闲暇,便耍起来,锣鼓几近成了日用品。各种家什也从不蒙尘。家寄托于其上,也只有家乡方可这般。
家,是纷繁之外的桃源;家,是浮躁之上心中的净土;家,更是游子灵魂的航标和归宿。家,我寄情于此,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