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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您,一路走好

含烟飘飘

昨天,姐姐打过电话来,说:“妹妹,舅走了!”我嗯了一声,默默挂了电话,此时眼前闪过您微笑的脸!

——题记

那时,你是工人,是我几个亲戚中最富有的。我们兄妹三人,大哥,大姐都有点怕你,因为你总是板着脸,还总是凶人。但我却对你没有一点惧怕,常常顶撞你。可能包括表哥,表姐都没有人这么对你,你反而格外喜欢我这个爱和你顶嘴的小丫头。

幼时的我就是瘦瘦的,矮矮的,去你家你总是会把好吃的全拿出来,一个劲地让我吃。你则是坐在你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时总是想如果我们家也有这么多好吃的,该多好!

长大结婚后,基本上是一年才见一次。每次去你家,你依然是把您认为好吃的给我找出来。小点心,小薯片……您如果去我妈家,你还是会带着小点心,还有我最喜欢吃的带鱼。你对妈说,**爱吃,她要是回来让她吃。你会向妈妈提起我小时候的趣事,向妈妈详细询问我婚后的生活,然后会很高兴地点着头,对妈说,这闺女,打小就讨人喜欢。

听说你病了,我才抽出时间去看你。那时妈妈对我说,你舅还不知道自己得的是癌,让我不要告诉你,让我说话别如小时一样不懂轻重。我去了,我告诉你,我又买了新楼房,我说等我搬过去,你这次一定得给我温锅。你笑了,轻轻地说:“如果我能等到哪一天!”我转过脸,泪立马倾泄。

上个礼拜天,我和大哥还去看你。你把我们叫到床前,对我们说:“其实,我早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只是你舅妈他们不说,我也不想问,后来我用计逼着他们说了!嘿嘿(这时您竟然还笑得出来。我只觉得心发酸)人谁不死啊,不说出来,你们憋着难受,我看着也别扭,不就是癌症吗?是吧?”你的目光望向我:“只是,小*,舅舅等不到你搬进新房了,没法给你去温锅了!”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您身上哭了,您用瘦得变了形的手摸着我,对我说:“傻丫头,哭啥,谁也得死,早晚的事!”

抬起头,看到您眼里分明也有泪在打转!

昨天,姐姐打过电话来,说:“妹妹,舅走了!”我嗯了一声,默默挂了电话,此时眼前闪过您宠爱我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