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起,龙香淡雅空中孕,于窗户的罅隙处无声地倾泻下来催起记忆中的花朵绽放开来,脑海中回荡起那细如水甘如饴的往事。
残阳几许,愁思悠悠。
我携着沉重冰凉的月练成绩,无声地向家中迈起步伐,除了“嗒嗒”的脚步声,一片寂静,世界静默地可拍。
血红的残阳下,点点愁思爬上我的心绪,初二数学几何繁杂的线条间穿插着数不尽的无奈,昔日彻夜的努力与一枕清冷的思索都在第二日的达标自测下被击得粉碎。我不知道应当何去何从。这与初一的辉煌完全背道而驰。暮日下夕阳唯余一点儿余晖,惨淡,迷蒙。窗台上的那一株吊兰成了天地间唯一的独舞者。
起风了,吊兰那些细小娇弱的叶片时而指向这一方,时又指向另一方,完全杂乱无章,与方才的美丽大相径庭,不得不接受生命的摆动,同我一般。
残阳欲坠,愁思开始渗进骨髓。
暮色从四面八方倒塌下来,再看着吊兰,落了一地的白花。终结了她的生命。风停她停,凤摆她摆。竟是已然如此这般模样。
她的一生结束了,挽不回从前的繁华,与旧日形成巨大的对比,与古人三大不幸之首。“少年得志”相照应。
残阳陡亮,喜色上眉梢。
比先前更加浓烈的光照了过来,我正感慨着这株吊兰的命运。慢着!我分明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根须,在花蕊下方,那是新生。
一切都显得玲珑精致,似是细琢后呈上的美玦,它们驻扎于旧枝的中部,蓬勃着,不畏风吹,这般青翠的源头在哪?我看着下方盘中,无数落花已是零落成泥。
原来,吊兰积蓄着力量只为最初盛开着的白花,它日夜坚持,于某日在斑驳的阳光下高傲地抬起头,然而却只是得意了几天便谢了花。但这一番苦痛之后,失意了。她化这些腐朽的“昨日之日”为力量,使新生攀上枝头,节节升高。
那未开的花苞分明在大脑中绽放了。
我重又坚定信心,将旧日的失败总结,再次拼搏,脑中常常浮现那朵开在记忆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