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篮球馆内,几杆火红的旗子飞起来了,恰似几朵绽放的花朵,在明媚的阳光里,倏地打开了花瓣。
手腕早已休了“长假”的我,已不能顺利地挥旗了。团长喊起了节奏,只见别的同学迅速松开左手,右手将旗绕在后面,再转手腕,把旗转到前面,打个圈,又往左边转。我好不容易想起这个动作,结果又突然向右转,我便只得糊里糊涂地站在后面浑水摸鱼。待我顺手些,节奏突然加了速:“一!二!三!四!…”,她们的旗子在空中展开,发出“呼!呼!”的声音,火红的旗面,在她们前、后、左、右飞快地舞动起来,我却很艰难地扭动着笨拙的手腕,把旗子软乎乎的,小范围的挥起来。团长喊“停!”,我琢磨着:“哎?左手在上还是右手在上啊?蒙一个,左手吧!”我左手放在右手上面,举好旗,又用余光偷瞟旁边的同学,是右手在上啊!趁老师没看见,倒了一把手。
“现在开始抛旗!”随着口令,我胳膊一用劲,把旗扔得高极了,那旗在空中停了停,逆时针转了一圈后开始下降,我伸出右手去接,一看那明晃晃的铁制旗杆,又将手缩了缩,旗杆打在了指尖上,热血聚在了指尖上,麻麻地。旗子砸在垫子上,弹了一下,向左边的地板上飞去。旗杆的一角先着地,重重地将木地板砸出了印记,旗杆落下“啪!当!”仿佛将体育馆震地摇了摇,固定旗面的黑色皮套也被震下来,掉在地上“骨碌…”滚在了篮球框下,我赶紧跑过去捡,只听得对面也如回音一般,“啪!啪…”几声,三四个同学的旗也掉在地上。老师站在一旁,叉着腰笑骂道:“我都快被你们吓出毛病啦!”在团长的带领下,大家渐渐找回了记忆,大约第五六次抛旗的时候,同学们习惯了的“啪!啪!”声竟没有响起,我们吃惊地对视起来,三秒多功夫,满足地笑了。火红的旗帜顺从地停在我们双手里,唯有红色的旗面在阳光下微微颤动…
那个下午,我们心底地努力也在空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