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瘫坐在沙发上,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妈妈没说什么,转眼身盛了一碗稀饭,放在桌前。妈妈的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捂着肚子,时不时地喝着热水,但仍转过头来慈爱地望着我。
我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走向了餐桌。一看,丰富的美食摆在我桌前,都是我爱吃的!我大快朵颐,疲劳一扫而光。妈妈用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慢点吃,别呛到”。当妈妈把手放下来时,食指却小心翼翼地躲着。我看着越发不对劲,而妈妈有点心虚,手略微地在颤抖,“怎…怎么了?”妈妈一脸暗淡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等等。”我强硬地把妈妈的的手拿过来。妈妈受伤了,一道蛮深的口子。妈妈急忙把手背过去,“哎,没事儿,小伤。”说完,连忙把手摆了摆。“怎么可能没事!”我急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创口贴,“手,拿出来。”“真的不用了,它自己会好的。”说罢,把手背得更紧了。“拿出来!”妈妈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只好乖乖地把手拿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贴好,妈妈见我如此孝顺,不由得把头转过去,紧闭着嘴唇,泪水模糊了眼眶。为了不让我看见她哭,妈妈头抬得老高。
“哭什么啊?就帮你贴个创口贴你就哭,那以后呢?吃饭,身体更重要!”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妈妈是在切菜时把手割破的,如果没有我的发现,还不知会怎么样?
母爱似水,源远而流长;母爱似树,高大而粗壮;母爱也似那道伤口,深沉而又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