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面古墙。
一面建立已久,却被世人所遗忘的古墙。喜欢默默地注视来去的行人,在匆匆忙忙之间找到一丝宁静与安详。
呵,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一位白衣人在我面前忧伤的看着月亮,拿起一杯煮酒,哀叹一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被他的气质所折服,便与他同赏月,同呷酒,同作诗。可惜他不知我。也没事,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曾记得,那一天月亮真漂亮。
如今,没了月亮,没了煮酒,没了好诗。身旁,只有一群孩童玩耍,他们眼里没有那位白衣人的忧愁,只有童真与欢乐。虽,他们在我身上孩子气的乱涂乱画。但,我也原谅这这种可爱。因为,在那沧桑的岁月之中,他们会被时间所淹没,只留下我矗立于此。
呵。一面墙的哀伤,有谁能懂?
但,确实有人,不,树能懂。
自我被建立以来,身边便多了一棵老树。不错,确实是老树。佝偻的枝干上攀爬着的藤蔓已枯萎,一只乌鸦停在上面,偶尔叫唤着几声,夕阳拉伸着影子,倍显凄凉。真是应了那个从落日余晖走来的诗人的话“枯藤老树昏鸦”。老树不会说话,但,我心里明白,它一直注视着我,如同老人注视孩子一般的慈爱。
请相信一面墙的胡言乱语。因为,每当我想念白衣人所在心中感叹,老树便会无风自动,用那万千叶子的沙沙声,来抚慰我。
不过,在很多年以前,久得连我都忘记了的年前。它被一群贪心之人所砍下,老树无声地淌着泪。我多想走下来去安慰这老朋友啊!可惜,我只是一面墙。要怪,便怪老天所造化。
不过,变成人又有什么好呢?孩子迟早会埋入题海,大人迟早会勾心斗角。老天造万物都有它的道理。呵,宽恕了这悲哀的老天吧!
我仍是一面古墙。
一面建立已久,却被世人所遗忘的古墙。仍喜欢默默地注视来去的行人,在匆匆忙忙之间找到一丝宁静与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