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普通的令人不易察觉的感觉;那是一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感觉;那是一种需要人用心去体会的感觉;那是一种一旦领悟透彻心底时常能感受到甜蜜的感觉。那是——幸福。
——题记
我的幸福,来源于我的家庭。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姐姐、妹妹。他们一声严厉的斥责,一句口是心非的责怪,一个担忧的眼神,一句嘴硬的解释等等,都能给我那份甜蜜的感觉,让我品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嘭!”伴随着一声巨响,他们都纷纷冲到了厨房。我像是丧失了语言能力似的,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做任何反应。
“你又搞什么鬼啊!”母亲那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
“你先把你的手处理一下,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父亲那平静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他看着我那双被烫的通红的双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亲姐。我真是服了你了,”妹妹那略带戏虐的声音响起。“你这是什么情况啊。那高压锅都不满你啊。开始抗议了。可不,这一炸,惊天动地啊。”
我看着通红的双手,渐渐的回过神来。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疼,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转身从冰箱中取出冰块。冰冷的感觉令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冰,敷在手上,却没有带走那火辣的痛感。即使在寒冬腊月,也遮不住那火辣中带着丝丝针扎般的刺痛。
“你为什么要打开那个高压锅?锅盖上的安全阀是当摆设的吗?它还没有下降,你干嘛要打开它!”父亲严厉的质问声响起。
我一边不停地将冰块往自己手上盖,一边说道:“我只是觉得它的声音太吵了,想让它安静点而已。”
“你知不知道,烫伤你的手还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要是当时锅内的气压再大一些,你岂止是烫伤手这么简单!”父亲一听我的话,立马就来火了。
“好了好了。都已经烫到了。再说那么多也没用。快点把手处理一下。只要不是太严重就好。”一旁的母亲见父亲发飙了,赶忙开口圆场。
“你好自为之吧。待会你就知道了。那些水蒸汽比开水还烫,估计你今天的手只要一离开那盆冰,就别想舒服了。”父亲平复了一下情绪。
闻言,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真的会那样吗?我有些怀疑。却又不得不信。因为父亲从不说谎。我试探性地将我的一只小指伸出冰面,一会,那火烧的感觉就如一条火龙般蜿蜒而上,速度之快,快的让我赶忙将自己的手指收回。我求助般的看了一旁的母亲,母亲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也没办法,你必须将你的手伸出来,这样才可以擦药。不然就别想好了。而且,再放下去,只怕是没有用还会起水泡呢。”说罢,母亲起身去拿了一瓶烫伤药,强行将我的手拉了起来,用干净的毛巾抹干手背上的水珠。双手已经冻得僵硬,却依旧抵挡不住那势如破竹的火辣的感觉。母亲拿起棉签轻轻地擦着,眼神十分的专注,仿佛在看珍宝似的。望着母亲那专注的眼神,双手似乎失去了知觉,不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擦好了。你可得自己好好忍着了。”母亲将我的手轻搭在大腿上,语气依旧带着点不善,却破坏不了我的心情。看着母亲拿着药瓶走开,我抬起自己的双手,回了房间。
“咚咚。”刚在床上躺下,便传来敲门声。
“门没锁。”我淡淡的应了声。
随即,就看见妹妹猫着腰进来了。“你这是干什么啊?”她那像是做贼的样子令我哭笑不得。
“这个给你。这可是老妈珍藏的除疤膏。我刚刚给拿出来了。可别告诉她啊。快好的时候就擦一下,别到时候两只手丑的不行,还说是我姐。”说罢,又鬼鬼祟祟地出去了。看着跟前的药膏,嘴角不住的上扬了。
“想什么呢,笑那么开心。又想干什么坏事啊。才刚受完伤就忘了疼。”姐姐那幽幽的声音传来。
“我的天,你就不能不要老是跟幽灵似的,神出鬼没的,想吓死人啊。”我不满的嘟起了嘴巴。
“这不能怪我啊,我刚刚有敲门的,只是你没听到罢了。”说着,她抬手抛了一个不明物体过来。“那是上回老爸在澳门买的喷雾,对烫伤很有效的。”
“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是我听错了吗?”我看着不远处一直与我水火不容的姐姐,质疑道。
“誰说我是在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那手要是一直好不起来,我还要照顾你,怕多个累赘罢了。”姐姐一听,立马矢口否认。说罢,立马转身就走,生怕被看出什么似的。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笑了笑,这么激动干嘛?难道她不知道她越是解释就越是欲盖弥彰吗?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心里暖暖的,阳光融化了腊月里的冰雪,穿过层层冰山,照进了那颗心。
那是幸福的感觉,如同沐浴在日光中般,温暖舒适,令人沉迷。那是幸福的滋味,如同香甜冰淇淋般,甜而不腻,令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