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最美的符号
那个男孩,如果从他的左侧看过去,会发现他可以用英俊两个字来形容,有些消瘦的脸上镶着宝石般的眼睛,又黑又亮;根根分明的睫毛,让我看了都羡慕不已,再加上古铜色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似乎已经成为美少年的代言词。
倘若从右脸看过去,很多人都会来不及细细观赏便有些厌恶的把头转过去。是的,男孩右脸上有一块碗底大小的紫色胎记,让右脸显得狰狞,甚至恐怖。
那个男孩就是我的哥哥,年长我两岁。
小时候,听大人议论哥哥最多的话语就是“可惜了”,他们说的时候总是背着我,却也偶尔被我听到过。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对于哥哥,只是单纯的觉得他的右脸不如左脸好看,跟我们大家都不一样。所以不管干什么,我都会选择在哥哥的左边,看着他俊秀的左脸,傻呵呵得说着话,哥哥总是很温柔的露出微笑。
哥哥是个从小就很安静的男孩,对于所有事情都会微笑微笑,阳光般的微笑。
大一些后,了解了那个紫色胎记的含义,便不会刻意坐在他的左边或是右边,即使他是我的哥哥,我们谈话的交际也少之又少,假期我到他家玩的时候,对话也仅仅集中在几句之间,但我却一直知道哥哥是关心我的。
“吃饭了,我做好了。”
“就来了!”
日子就这样持续飞逝着,假期近结束,哥哥很突然的问我要不要去游乐场。
说实话我有些犹豫,一怕哥哥被人嘲笑,二怕我自己丢脸。
但是为了不伤害他的自尊,我装作很爽快的样子答应了游乐场之旅。但很快我有些后悔,从一上车开始,不停地有人对我和哥哥投来目光,有的诧异,有的怜悯,有的不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停地用眼睛去瞟哥哥。哥哥面色如常,神情平淡,仿佛看不到那些目光似的。哥哥轻轻府到我的耳边…
“这不是我们的错,却也不能怪别人啊,要看就看好了,没关系的。”
我有些难过的吸了吸鼻子,用力把那些撒过来的目光瞪回去,哥哥又拉住了我,轻轻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坐在他的左边,看着窗外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么美好,仿佛驰骋于金色的梦境一般。
那天的游乐场之旅,我们没有顾忌别人的目光,我拉着哥哥四处排队,四处玩耍。已经有些金黄的落叶飒飒的飘下,如同承载着那个坚强而又脆弱的男孩内心的呜咽,一同离去。
去年,哥哥的胎记被成功的除去。困扰他十八年人生的符号已经解决,哥哥变得又高又帅。到那时才敢问他关于胎记的问题,哥哥低头想了想,抬起头略带认真的回答我:“一开始也怨恨也失落,但后来却发现它交给我很多,比如坚强、倔强、成熟、内敛等,那段日子它的确丑陋,但回想起来,最多的还是收获,那真是我心中的一个美的符号,恩,最美的符号。”
篇二:最美的符号
“我要回你姥姥家,你去吗?”妈妈问我。
“肯定去。”我嘴里嚼着面包,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个小时之后,我推开那扇门,门上的对联有些泛黄,木门上的细缝又多了不少。
在菜园子里寻到了姥姥,她的头上绑着一块毛巾,穿着松垮的衣裤,穿着雨鞋,弓着背,用一双有力的大手,一把一把的拔草。那双手上似乎有了千钧的力量,杂生的草在那双手的抚弄下顺从地弯了腰,脱离了土地。
“姥姥,我回来了。”姥姥应了一声,直起腰,拿下毛巾擦汗,毛巾有些发黑。姥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洗洗手,拉着我走进屋里。手掌传来一阵温热,姥姥的大手比以前更加粗糙了,骨头微凸,指甲缝中残留着一点泥土,一道道伤口泛着红印,而并未完全愈合,想必又是做饭或干农活时,眼睛看不清楚,划伤了手。
屋里很潮湿,墙皮鼓着,家具没换,墙上挂着我的照片,还有妈妈小时候的,边框有些发黄了。
“你姥爷去看你姑老爷了,应该很快回来了。吃葡萄吗?对了,前几个月你哥结婚,还有包喜糖呢,还有前几天你舅妈拿来的奶,我去给你拿,坐下看会电视,这电视修了修,能收到十几个台了”。姥姥双手捧着满满的糖和葡萄,仔细地放到桌子上,又掐了顶红的葡萄粒,硬硬地塞到我手里。我的手,不经意间和她的手碰在了一起,硌得生疼。什么时候,姥姥的手变成了这样?
儿时,当我连筷子都不会拿,气得哇哇大哭时,姥姥的大手擦干我的眼泪,一勺一勺地喂我吃;小学,当我放学回家时,姥姥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从口袋里拿出小玩具或者零食给我吃;初中,我放学后,总能看见姥姥在同一个位置等我,姥姥的大手接过我沉重书包。回忆我的小时候也是我姥姥的习惯。总是在不经意间提到从前。“以前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搓背,你说‘姥姥的手跟搓澡巾似的’”。说完,便笑了起来,眼里却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拿手背擦擦眼泪,手背上湿湿的。
我吸吸鼻子,看着你用粗糙的大手笨拙地剥着葡萄皮,那曾经给予我的童年无限快乐与温暖的手,俨然成了这许多年来,你定格成了我心里的最美的符号。
剥开一颗葡萄,绿色的果实,晶莹剔透,像绿宝石一样,一口咬下去,清凉甘甜,这个葡萄树的年龄也就比我小个上三四岁,每年都能结出很多串葡萄,姥姥照料这个菜园几十年了,所以手才会那么粗燥。而为了照顾我,不知白了几根头发,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我的心里满怀愧疚,想起过往的一幕幕都会心痛。后悔,没有早发现姥姥的爱,没有早一点成长。
姥姥的手,是我记忆深处的一颗珍珠,无比珍贵。
篇三:最美的符号作文
他的背影我不管怎么看,都是个逗号,一号体,矮胖兼备,蠢蠢欲动。
很小的时候,我们在那一幢老房子里,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游戏。这样过了很久,我就莫须有地见他靠在墙上,一动不动,泪汪汪的样子。我从人群中跑向他,问他怎么了,他别扭一阵。我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不找他玩。我看他要哭似得,然后在楼洞里、草丛里,就只有我们俩的身影,树他爬不上去,我就和他坐在土堆上,看鸟窝。
再大些,我们一起从那搬了出去,他临离开前,还抱着旧的水泥管,不想走。他爸爸与我爸爸是单位的同事,他们聊天时,我就去他家打游戏,他的游戏可以显示在电视里,我觉得超神奇。
夏天,院子里的草丛中到处是昆虫,他胆小,我领着他,一起抓。其实我也很恐惧,每次捏它们在手中,小昆虫黏黏的拨动我的神经,可是,他就在我身后,悸悸的胆怯声反而鼓舞着我。
我不明白究竟怎么了,院子里的小朋友还是跟他玩,我玩得正尽兴时,瞥一眼他,圆圆地蜷缩在灯筒下,心又软了。
我带着他找小女孩玩,她们笑他又矮又胖,他倒不介意,还滑稽地跳着舞,我也忍不住笑了,想这时光再慢些吧。
上了初中,我说,学习就是喝一杯苦涩的渣茶,又烫又难喝。他说,学习就是一块奶油大蛋糕,又甜又好吃。
我对他无理取闹的比喻避而远之,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反感他的一切。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成绩根本不好,那句比喻是他安慰给我的。
跟他一起上学久了,才发现他似乎永远长不大,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
他就像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孩,说话还是那么斤斤计较,稍不开心就眼眶红红的,无时不刻地等待别人的怜悯。
一个同学曾劝我别搭理他,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个矮子整天就跟在女生后头,一点不知害臊。有一天,我看见他被低年级的追着打,帽子还在人家手里,我过去帮他解了围,他拾起被丢在地上的帽子,嘟着个嘴没吱声。
此后,上学、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是我和他,他时常在路边的草丛里摸索不停,我笑他小时候的东西玩到现在,他却依旧是那副认真、好奇的模样。
中考过后,我又去他家打游戏,他蹲在电视前,在柜子里翻光碟,我看到一本相册,一摞摞地承载他记忆的小物件,里面还夹有小时候的昆虫标本。
我抬起头,看他的背影,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逗号,一号体,圆勾可掬,潇洒飘逸。
篇四:最美的符号
他总是笑,真的,你什么时候见他,他总是笑。笑,就像是他的符号。
他是老戴。走到校园里,你见到的那个红脸膛、大脸盘,总穿一件油腻腻的方格衬衫的汉子,就是老戴。
老戴不是本地人,和他瘦小的妻子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里,过着平淡的生活。每天早晨,他忙着和妻子把垃圾箱里积攒了一天的垃圾一点点翻出来,把能换成钱的纸张一张张展开,各种饮料瓶倾倒干净,再统统收进大大的麻袋包,然后再把剩余的垃圾倒进垃圾箱。这个时候的老戴,很少和身边的妻子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笑。或许,面对着异味熏天的垃圾,老戴的笑,能安慰妻子的心。
老戴是对学校的大事小情最了解的人,考试、放假、开学的时间,谁都不如老戴清楚,因为这些时候,他最忙,也总能发一笔小财。放假的时候,办公室里废纸多,总能为老戴提供“大订单”。老戴进办公室,从来不多走动,总是抓着他的秤,拖着他大大的麻袋,在门口外一站,憨笑着小声地和就近的老师打招呼。我们总怀疑老戴的秤是一绝,让它秤多少斤就多少斤,却总抓不住老戴的把柄,就大声地喊他:“这么多才那几斤?肯定不对!”老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般地辩白:“就是这么多,这我还多称了。”说这话的时候,老戴的嘴角依然是上翘的,脸上有种和善而略带点得意的笑。
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老戴,像极了《茶馆》里的老板王利发,都有着胖墩墩的身材,都有着买卖人和气生财的笑容和一股子买卖不成情意在的热情。
老戴总是很忙碌。收废品,倒垃圾,种花种草,还负责着后勤桌椅搬挪的工作。就在前不久,我还见到老戴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办公桌,从五楼的楼梯上一步步挪下来,挪的很艰难,但他仿佛高原红的脸膛上还是笑得灿烂的,丝毫不管那件油腻腻的衬衣早被汗水贴在了身上。我侧身而过的时候,看见了老戴的妻子,那个瘦弱的小女人,搬了一件方几静静地跟在老戴的身后,很满足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为生活劳累着。生活里的幸福,似乎不过如此……
老戴有个三轮车,三轮车的车把上常常挂个小音箱,铿锵有力的枣木梆子,高亢激越的豫剧唱腔是老戴的最爱,每当这个时候,老戴眯起小眼睛,和着锣鼓点哼唱着,陶醉在他自己的笑容里……
这就是老戴,他爱笑,笑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