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之美,可以美在精雕细琢,可以美在一诺千金,亦可以美在热爱,爱得热烈,爱得持久……
今年,回妈妈的娘家过年,亲人们团聚在一起唠家常,吃年饭,可谓是最和谐最热闹家庭吧!
年夜饭前夕,我独自走进舅舅的房间,看到了一个装乐器的盒子。出于好奇的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竟然安安稳稳地躺了一把二胡。我惊喜万分,原来舅舅是真的喜欢音乐啊!我回想着电视上老人拉二胡的动作,自己也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谁知舅舅闻声而来。从他急促的脚步声可以听出他很生气,“谁让你私自进我屋的?并且还乱碰我的宝贝儿,真是罪加一等!你说说你,拉二胡就算了,还拉得那么难听,切!”随即摆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说:“那好吧,你来拉一曲,让我开开眼界!不就是一个业余的嘛,有什么好得瑟的?”
舅舅毫不推辞,立刻现身说法。随着抑扬顿挫的韵律的起伏,不一会我就被吸引了。一曲哀婉的《二泉映月》结束,我还意犹未尽,双手已经拍响了。
“要不我和你舅舅共同协作来一曲《十送红军》?”姥姥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用手托着下巴,不假思索地说:“好啊!”
于是,舅舅开始拉前奏,50多秒的前奏完毕,我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别看舅舅是一个音乐草根,但是凭着他对二胡的痴迷,经过苦练,终于有了今天的风采。看看舅舅沉迷的状态吧:随着节奏摇头晃脑,像一个苦吟的诗人;一只手按住弦,另一只手熟练地在二胡上面划拉来划拉去;时不时地看姥姥一眼,好像在鼓励她,又好像在给她什么暗示。
表弟表妹们也都似一群爱凑热闹的小精灵般来到了舅舅房间。“一送(里个)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雨(里格)绵绵(介支个)秋风寒……”姥姥唱的时候像极了害羞的少女,时而腼腆一笑。那欢快的歌声,似乎唤醒了姥姥某些沉睡的记忆,她变得若有所思,眼神也闪闪发光起来。
姥姥的歌声与舅舅的二胡伴奏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美,那种美不分年龄,超越了时空,美在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
姥姥唱完了,音乐停了。姥姥笑着,不说话,好像还在回味着什么。我们不约而同地鼓掌,姥姥这才如梦初醒,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唠!想当年,我在宣传队……”
“妈,要不,你重操旧业,我们去上春晚?”舅舅打趣说。我们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