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桌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女孩,一个是我,一个是云飘。戴着蓝色遮阳帽的是我,坐在沙滩椅上看《魔山》;你——云飘,带着金色遮阳帽,在沙滩上奔跑着。一个闲适如野鹤,一个活泼如小猫。两个性格处于极端的人物在同一张照片里却又那么融洽。温暖的阳光照在你我身上,似索罗拉的一幅画。
云飘,你玩得开心吗
海浪拍打着沙滩,气势并不磅礴,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点点白色出现在天际,但只过了一会儿,便又消失在天际。手捧《魔山》,安静阅读的是我。当我沉醉于书海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风逸,风逸,快看!我又捡到了一只贝壳耶!”抬起头,手捧贝壳的你用期盼的目光望着我,像极了一只渴望获得赞许的小猫。细碎的刘海早已被汗水打湿,粘在你的额头上,头发卷而长的你一大早便扎了个丸子头,现在的丸子头却有松散;朱唇微张,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你嘴中呼出,一看便只是刚跑完的样子。我看出了你的兴奋,微微点头说:“这个贝壳很好看。”你的眼中闪出光芒,将贝壳轻轻放在我的膝上,快速而又开心地说了句:“这个贝壳送给你啦!”说完便一蹦一跳地“寻宝”去了。我冲你的背影喊了声:“云飘,你玩得开心吗?”你回眸一笑,说道:“嗯。很开心噢!”阳光打在你的身上,很温馨。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云飘,我对不起你
回到宾馆的你意犹未尽,拉着我的手说:“风逸,再陪我去海边玩一下嘛!”我坳不过你,只好与你一起同行,匆匆拿了本《基督山伯爵》便随你而去。
你在海边玩,我在沙滩上看书。晚风徐徐,你的兴趣却没有被吹灭,兴致勃勃地走向了大海,却再也没走上来……
找到你的尸体时已经是凌晨了,我抱着你的身体,心跟着你的尸体渐渐冷去,我失声痛哭,低声说道:“云飘,我对不起你。”书,也不见了。
摩挲你送我的贝壳,两道泪痕却挥之不去。云飘,你在天堂还好吗?想念你,一直好想你……
云停,风亦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