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土地的仆人;她,是庄稼的朋友;她,身子伛着却笑颜如花。她是我的姥姥。
大大的斗笠帽子遮盖住炽热的阳光,身子深深的弯着,双手在一个又一个的西瓜上抚摸。不错,那正是我的姥姥。
站在地头等着姥姥忙完,看着姥姥微白的头发,想着姥姥已经年近七十了,却还要每天下地干活。我们都劝她歇着,姥姥死活不同意,说:“我闲不住。”
微风吹过,轻抚着我的脸颊,吹动了姥姥身上灰白的衣服。在望去,姥姥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我走来,裤腿一边卷至膝盖,一边放至脚踝,脚上是泥做的鞋。
我甜甜的叫了一声姥姥,姥姥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我被姥姥的手磨得生疼。姥姥的手满是老茧,磨得我手痒痒的,不像我在家时见到的那些邻里的奶奶的手那样舒服、光滑。
“快回家,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算好了时间,早就把西瓜摘好了,快回家,切西瓜吃去,快去。”姥姥拉着我走向家的方向。
新鲜的大西瓜,翠绿的果皮包着鲜红的果肉,黑玛瑙般的瓜子镶在诱人的果肉里。我毫无形象的大口吃着,满脸的西瓜汁。没过多久,一个大西瓜就已被我全部吃到肚中,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姥姥走进来,看着垃圾桶里的西瓜皮,笑了,路出两排很不整齐的,已经泛黄了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缝,抬头纹更加的深了。
临走时,姥姥又从地里给我们拿了许多的大西瓜,大约有十几个吧,两个盛庄稼的袋子都装的满满的,还不停地说,“够不够,不然再拿点,恁吃完再来拿,地里还有。”再一次的帮我们检查车上的“装备”,才安心的让我们离开。站在路口,看我们渐行渐远。
到家后,总要打一个电话回去,告诉姥姥我们已经到家了,叫她放心。
再一次去姥姥家的时候,是玉米成熟的季节,到了家门口,看见姥姥正坐在玉米堆中,那玉米,堆满了整个院子,姥姥黑色的衣服显得格外刺眼。看到我就大声的说道:“锅里有刚煮好的玉米,快去吃,要是凉了,我再给你热。”锅里的玉米很香,也夹杂着咸咸的汗水的味道。
前两天,姥姥给妈妈打电话说:“今天是我生日,上街买了五块钱的鸡蛋糕,还没吃完,明天,你弟弟回来,正好给他吃。我还向主祷告了……”姥姥说了很多,妈妈的眼角有眼泪滑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明年一定要记得。”
向日葵总是向着太阳,是因为太阳给了它温暖,我总爱着我的姥姥,是因为她对我总是无私的奉献,因为她总是闪着光。
姥姥,我最亲爱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