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一种情
刘佳宜
对于我的家乡,它是一座比较繁华的城市,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可是它曾经的容貌。那“六朝古都”便是给了我不一样的情韵的南京。虽然对南京有着不一样的情韵,但最让我最有所钟情的还是春与夏。
人们常说“南京是没有春天的。”虽然它不如东北的寒冷,不如它的春天来得迟,可也要等到三月底四月初,却时常会忽冷忽热,这不禁让我想到了李清照的一句词“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二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记得那年的三月初时的一天,那天夜晚,雨下得这般大,使我也有些吃惊了。早晨起来,就淅淅沥沥的,我还高兴地说“春雨贵如油,今年来得如此早!”但随后还是凉丝丝的天气。如果说南京的春天天气不给面子,但鸡鸣寺的樱花,却在徐徐微风中婀娜多姿,绚烂绽放。樱花永远不会像桃花那样,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樱花总是淡淡的。每每看到她淡淡的样子我总会把那本老而旧的记忆再一次打开。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樱花,春雨也无声无响的将花瓣雨打风吹。花期只有一周多,如此短暂,又如此绚烂。古人说“惜花常怕花开旱,何况落花无数。”那些在春水中漂流的樱花,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被污掉陷入渠沟。可惜,世间本无林黛玉,何处寻觅葬花人。花谢花飞,飞满天,纵使有葬花心,也实在不敢卖弄葬花的矫情了。
如果说南京的春天带给我朦胧的春与美好的记忆,那南京的夏天给我的又是一样的情,不一样的韵。我曾经不懂为什么夏天给我不一样的韵?是因为我出生在“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七月盛夏?但好像并不如此。是应为我母亲的影响吧!母亲爱莲,我知道的第一种花便是荷花,我儿时也知道荷花很漂亮,亭亭玉立。后来,随着功课学业的加倍,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去公园逛逛、乐乐,加上人们总说荷花竞相开放,对荷的映像也一直平平淡淡。但是那次我去看了一次荷花,他给我的印象是震惊,她并没有与百花竞争,她只是在自己的荷叶里落落大方的绽开。从不招摇,她给我的感觉无法用文字来表达。但,她便给了我做人的道理。人,要清清白白做人;要有高尚的品质与品味,永远谦虚。
南京这一座城,给了我一种情,那是春之樱给我的无线幻想;夏之荷给我的生的希望。
一座城,一个村
陈鹿雪
爷爷的电动三轮车沿着崎岖不平的土路上了岭,浇地的水管拖出的深沟“绊马索”似的,颠得人七倒八歪,可天照样旱,水管照样拉,车载着人照样颠。
岭上原来有个湖,干了。两个不知因何形成的巨坑,人都难以下去,有蛇有蝎,一个在不知何时开始,日复一日往里倾倒附近村镇的垃圾的疯狂行为中,“缩水”了,填平了。一个里面倒上了洗涤剂的有毒物质,平了底。土地被她养育出的生灵糟蹋的不成样子,她似乎“老无所依”了。谁管她!合该她就是要受这罪!养都养起来了,再帮着赚赚她用不了的“利益”,所谓“帮人帮到底”嘛!
岭上原本很荒,爷爷常去开荒。老一辈们辛苦了一辈子,经历过饥荒,怕啊,怕没食,即使儿女的赡养已足以颐养天年。那个干了的大湖,里面种上了我们的作物;没填上的坑,半边都是玉米,半边不宽的坑壁上,有几棵瘦弱的刺槐……奶奶身上也许曾有过温婉,却早已被泥土洗去,还给了她一层“战甲”。她的能力甚于男子,可“战甲”毕竟土塑,太重,太重了,脊梁屈服了。一米七还高的她,弯出了一个直角,视线低了一半。全村人的腰,大概她的最软吧——没人比她弯腰弯得更厉害了。
他们又怎么不明白荒开的越多,付出的辛劳就越多,回报却不多,不若安享?他们想为后代撑起宽一点、再宽一点,高一点、更高一点的天。他们为儿女们骄傲,却也不太愿意“服输——哪能“输”了小辈?
奶奶有事,爷爷领我上岭薅草,之前无暇顾及的地,杂草已经与作物连成一片,“不分敌我”了。太阳此时已可以称之为“毒辣”了,还没跳下车,已经隐隐有些汗意。若现在有“两小儿”在我面前“辩”这咄咄逼人的“日”,我定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们,太阳此时离这里最近。
汗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没有渗进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入空气中。不时抬腰以缓解腰的酸背的痛,抬腰动作也要耗费不少气力,却是加快了体力流逝。索性膝一弯,双膝砸在土里代足,省力许多。
田里垄和菜重又分明,家中应是炊烟已熄。颠簸的回程,刺耳的蝉鸣,浓郁的热浪,晒红的土地,萎蔫的作物……一切似乎随着长吁一气而似离非离……
平心而论,端木先生一番誓言感人肺腑,我誓不出。但你,烙在十多年记忆中像一座城般的小村,虽没有城墙,我的心房与心室,会将你层层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