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在玉林中山医院和北流三中学校的汽车上,这些日子从月假起每天总要把自己置于白衣天使的微笑呵护下,已经成了定律。
这次是我第一次,我相信也是最后一次大手术,本来我很坚强,手术台上的我四目盯着天花板上的探照灯,慢慢地数着时间,手术结束发现我的四肢竟然酸麻僵硬得不能动弹了,兴许我虽然对主治医师的技术毫无怀疑却也免不了神经紧张了些。
在这里我要感谢几个人,他们是应该被我永远记得的。
香利,我的师妹,老乡,更是好友。当11月1日上午我面对第一天的手术费900元左右的无助时,我不得不讪讪地挪出疲惫的躯壳躺回一个朋友宿舍的床上。终于我决心豁出去了,我拨响了她的电话,她没有一丝迟疑,下午我慢慢走往师院正门所向的凉茶店,她把朋友的爱交到了我的手上,她坚持要陪我,我顽固地拒绝着,雨中的我跨进出租车的门…… ……手术刚完,我把我一切安好的消息告诉她,她竟然不顾我的再次推脱冒雨来看我了,她说担心我手术后走不了路,那一刻我笑了,心流泪了,是感动是感谢,我请她吃了饭,一起回到了半年没回过我的大学了,和这次实习的师妹们开心地渡过了傍晚温馨的两小时。
接下来忘不了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师弟阿贵,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11月12日,星期天,我仍在玉林。没想到这次复诊还要300多,我于是冒昧地打响了阿贵的电话。他一听,也很着急,但正赶上他开会,他说一定给我最快时间想办法,叫我千万等他的消息。可是医院不等人,而且我也要准备新一月的教学了。我便拨通了大学老卢的号码。未曾料到,她正裹在被窝里看电视还没起床呢,听到了我的紧急呼叫召唤,她立即说等她洗脸之后,马上过来。刚挂上电话,阿贵那边也有了下文,他要开会等下叫他的一个师弟拿钱给我。合上手机,雨竟然来抚弄我飘逸的长发,蓦地热乎乎的珍珠凉凉地从眼角溢出,跳到嘴里,却是甜的。老卢是坐电车过来的,师弟是搭公车前来的,一个忙着去接人,一个赶着去学习,他们都是好人,调皮的泪珠又充满了眼眶,我把它们存放到了湿润的心里。
前天下午当我坐的回北流的车穿透霏霏霪雨的帷幕,我就把这几天的回忆从心里深处掏出了把玩品茗。魅力体贴的护士,不是穿着白衣而是蓝衣。为了转移我的紧张和疼痛,她们在我耳边喃喃叮咛,在换药时和我微笑交谈,甚至偶尔喊错我的名字,这几日来我和她们意外地熟稔了起来,除了主治医师是个男的,年纪轻轻的帅哥,对我照顾有加,不厌其烦地听我请教一些幼稚的关于病理的问题,他们都是好样的,在医院里有他们在,外面风雨狂急心里也是踏实温暖的。不过前日车正驶向北流,却遭遇了堵车,经过半小时的等待,司机连连道歉,并把我换到前面的车上,原来是出现了交通事故,当我目送交警的车逐渐远去了,不经意间撇到了在雨大风吹的公路边上,是一摩托车支离破碎的肢体,头盔豁了个口,也许它想警示大家注意安全,或者它想喊声“救救我吧”,风雨中它是那样无辜又无助。当时我猛地回转了头颅,再也不敢看觑了,回想前不久为了参加好友婚礼而冒险坐摩托车的情形,心里隐隐起了后怕的感觉。幸好我还有你们这帮朋友,我一直都与孤单无缘,总躺在温馨的有爱的怀抱中。
上周六到本周二我天天都在玉林,尤其是星期一和星期二,我不得不等上午上完课,中午不能午睡直接驱车冲破风雨编织的罗网去玉林。累了点,却高兴着呢。上课一点没受影响,同时我也尽量掩饰自己蹒跚的步履,我要大家都见识阴霾天空下从来都有阳光存在着,那就是我。
四天了,手术和治疗费化了1800多,加上车费,已经接近两千了,估计要三千就万事OK了。今天因为监考和改卷,明早还得前往玉林。其实感谢的人还很多,比如这两天我因为回来得晚,没地方吃饭,小罗家二话没说,就让不速之客的我进去饱餐一番,当然,关心我的人大有人在,有你们,我,赵搏,从来就不会被击倒击垮的,爱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