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繁美,富足,可是在小巷的尽头却满是粗俗的漫骂声与一帮帮苦工。
他,二十出头,不大,却满脸褶纹。眼睛很小,还总是眯着,好像一直在笑一样。他是个卖板面的,就在我家楼下的门口开了摊位。他也是小巷中的一员。
周未,我问他不回家?他说不回。他没有亲人,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他爷爷奶奶一直抚养他长大。现在,也都没了。他早早便辍了学,学了板面这手艺便一直干到现在。
从那之后,我便常照顾他的生意。他每次给我的面碗大,还有一个鸡蛋,吃起来身上暖暖的。
晚上,我家做饭没了菜,刚下完雨的小巷,积成了一条污水河,人出不去也进不来。没菜可怎么做饭呀?他!对,他!我跑到楼下的板面摊。
“叔叔,我家做饭没菜了,能……能从你这儿拿点吗?”
“沾!(行的方言)再给点子(一点的方言)辣油就饭吃呗!”
我连说不用,不用,可他还是硬塞给了我一大捆菠菜和一袋板面辣油。看了一眼,唉,小巷水还是堵着。
吃饭的时候,辣辣的,暖暖的。水依然堵着。
第二天,水退了许多,却多出了一些叫骂声。一个头发染得像火鸡的“红毛”男人叫道“XX你们这是什么破饭,大爷我XX吃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绿菜,还有那辣汤儿,有辣味吗?说什么被水堵了出不去,还想干吗?我看是你脑子堵了,想干架?”
这时一旁的他却地一直说抱歉,还说吃的这碗不要钱。那个“红毛”不知是气消了还是怎么了,跨上他那放着音乐的电摩托跑了。
我赶忙下去。“叔叔,他肯定是来闹事的!”
“没事儿,这本来就是我不好!”他依旧眯着眼“笑”,用他那宽厚的大掌把桌子扶起来。
我却突然发现,他昨天给我的原来是他的全部库存,要不然他从那儿弄来的菜呀。
我终究是没给他说一声对不起就走了。我搬到了一个没有吵闹与叫骂的小区,却觉得人们的心凉了,我又想到了那个卖板面的小哥,他,好似春天,温暖我的心,即使他在社会的底层,是小巷中的一员,但在他的心中我却读出了良知与宽容,就像春天一样。
小哥,读你的感觉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