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收拾起心灵的浮躁和喧攘,就去那苍山脚下的,那个向往了许久的地方。
海拔两千多米的云贵高原,难得有这么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大巴缓缓驶过开辟在田间的水泥公路,在转过最后一片田野后,她悄然揭开了云雾般的面纱。洱海,我真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形容她。
这是一个冬日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极细极细,像一缕缕猩红色的丝。洱海,是一位来自远方的神女,眼眉间微波荡漾,如春风拂来,不怒不言,自在那里微笑着,静谧着清新着,在群山的怀抱下,愈发明艳澄澈,美得脱俗,美得自然。
我独自一人,走在湖边的小路上。夕阳愈加散漫,身后的影子约拉越长。一阵清润的风似来接风洗尘的老友,轻轻抚过我的脸庞,这和家乡那种腥咸的海风自然不同,风中狭杂着的,是氤氲水汽的甜香,花果一般清新滋润。它是乡野里的孩子,放纵地自由地在田间赤脚奔跑。我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安,仿佛这原本就是我的家。我的心彻底放松下来,松弛得扶不起来,像是一团刚弹好的棉花。心中的杂念渐渐地也被清冽透明的水冲洗去了,愈发沉静与安然。我却渐渐地喜形于色了,笑慢慢涌出来,满溢在脸上,有些神经质地,大概被人见了不免嗤笑。
我想象着自己是一只自由的鸟,张开双翼在这山水之间翱翔,一会贴着水面滑翔,一会儿又直冲到凌霄之上,与山水同乐,与神仙共游。我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路上的行人无不奇怪的看着我,而我却在那样的目光下越感淡定与洒脱。
直到我与那星空撞了个满怀,我终于停下脚步。我凝望着那盛满星辉的湖面,那愈力静谧和神秘的湖面,似乎也凝望着自己的灵魂。现在的它,洁净而安定,因为这片洱海,我重现了生命本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