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一首悠扬飘逸的歌曲;艺术是一段花枝招展的舞蹈;艺术是一场有声有色的戏剧……我不羡慕台上开怀大唱的表演,我只愿意做一个在台下与笔打交道的人。
我六岁开始“拜师学艺。”说起学画,还有一段插曲:我原来是学舞蹈的,学老鼠的模样,学甩手绢的姿势,让我痛不欲生,看着其他同学握着神奇的画笔,我便弃暗学画。
教我学画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留着短发的女教师。她就像一道彩虹,让我看见了缤纷的色彩。我是一个粗鲁的女孩,画一笔就断一截笔蕊,削笔的时间大大超过了画画的时间。我画完时,那画的笔痕已经“入木三分”了。老师走过来,推了推眼镜,又给我换了一张纸,教我轻轻的画,我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照着老师的话,小心翼翼地画,虽然画得不怎么样,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又歪着头,一边盯着书上的猫头鹰,一边画着我纸上的“猫头鹰”,吹了吹纸上的笔屑,在画上笔划着,好像是个懂艺术的。我自豪地看着,又发现缺少了几分色彩。
十岁的时候我开始学给图画穿水彩衣。有一次,我在挤颜料,不想颜料像光滑的果冻从盒里蹿出,紧紧地贴在我的衣服上,赖着不肯走,看着同学,就属我最脏。我用毛笔粘了水,向老师请教。老师念咒语似的说了一堆话,我便调起了颜料。
一点红,一点土黄,一些白,一点黄,被我和面似的搅成一团,图上的米老鼠肌肤白皙,面团却黯然无光。我随便涂上去,这等于在给米老鼠毁容,画干了以后,我发现我的“米老鼠”体无完肤,有些气馁。
经过老师的教诲,我渐渐地改变,铅笔稿稳了,色彩亮了,让我不再后悔曾经流过的汗,和不愧对被我抹得脏兮兮的脸。
我参加了比赛,在经过我的挥挥划划,涂涂抹抹后,那画便活了,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当别人对台上吚吚呀呀地投以称赞的目光时,我依然在台下低着头,创造着那一隅又一隅花红柳绿的空间。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后悔,我愿意做幕后的化妆师,愿意做表中的齿轮,愿意在台下精心表演。
我知道,台下有鲜为人知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