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我国有很多种表达形式。于我“吃”,应该是自然而有“情意”的,那么,伴我成长的“奶奶菜”便是最好的,“吃”的体现了
吃·蒸笼
你拈起一个滚圆的豆沙馅团,把它裹进发的肥胖的白面里。看起来容易吧,可你揪着包子皮边,先拧出一个小面揪揪,左手托着包子胚,顺子面揪开始一直转着。在这过程中,甚至还有用大拇指拱出松大的面片,于是,右手顺势接过面片,在一收,如此往复几回,便成就一个包子伶俐模样的手法,我就是实在学不会了,谁说难呢?“简单简单,多做个几年‘新娘子‘活就会了。”你总是这样打趣道。
你知道我是耐不住的,总是在刚出蒸笼的包子里给我捡两个“大白胖子”塞到我手里。看着我在雾气缭绕之中吃得不亦乐乎,笑骂一声“贪吃鬼,烫不死!”甜糯的豆沙馅儿和你的欢喜一样温暖。
吃·花灯
炉上热水“咕噜咕噜,”你沿着大灶台上的锅边,慢慢地让鼓胀的汤圆,一个个滑进滚水里。动作之细,尽没让打滑的汤圆激起一丝的水花,举勺推一推。待热气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从锅盖缝里溜出来,袅袅的上升之时。再用勺子把它们推散,。
出锅后的汤圆乖巧地待在瓷碗里。微白的清汤衬得半透明的汤圆格外水嫩。可以窥见内里撑着饱满的砂糖芝麻馅儿。只是看着,舌尖便已充斥着滚烫甜蜜的柔软味道。“吃吧,我已经凉了一会儿了,”我抬头见你,发捎上挂着一串串水珠,那就像珍珠一样好看。
吃·圆月
泛着微黄焦色的层层堆叠酥皮里,悄悄地,躲藏着一个被云雾掩住的“小月亮,”一口咬下,那是酥酥的油馅儿在你嘴边融化,打着轻盈的旋子。吃着吃着,我好奇,怎么鼻腔里也有香香的味道?---嗅,原是院子外,从远处飘来的花香游历至此。
一块月饼,只有我的手掌大小,是舍不得吃的。每到这时,你看出了我的心思,“狡猾”的又拿了一块月饼,分出了一半给我,“再吃这么多就好了!糖吃多了要烂牙齿的。”月光给小院打了一层蜡似的白迹,也勾勒出一个“小老太”小小的,可爱的影子。
“想不想吃奶奶做的包子啊?”“想!”“…………再过一会儿,就要蒸啦!”
……
有的时候,人的衰老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你吃的时候,为你洗手做汤的那个人也在一点点的老去。奶奶现在为我做这些的次数也一年少似一年了。后知后觉的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奶奶那利索的烹饪动作,其实就是不断磨砺出的流于肢体的深情,这种情感,“才下舌尖,又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