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姜堰新华书店的大街上,经常有一位衣服打满补丁的卖菜老妪,头上裹着一条满是汗渍的白羊毛巾,深陷的眼睛,只有当来人买菜时才能闪烁出几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岁月在老妪的眼角毫不留情地刻下了道道印痕,她脖子上的红色丝巾也真够旧的,好像是在仓库里一放多年的旧物。
老妪的手上有不少老茧与血痕,指甲缝里随便抠抠就能掉出泥来,手背上的青筋非常突出,不论谁看了心中都会泛起一阵酸楚,仿佛不买一点菜就无视了这个老妪的辛勤劳动。
老妪的裤子一看便知有了年头,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如同她的手一样很是沧桑。她的脚上是一双大尺码的童鞋,袜子因为破了个洞,脚指不安地裸露在外面。
旁边是熙来攘往、川流不息的人群,耳边是超大分贝的有声广告,老妪坐在小椅上,眼里只有自己那水汪汪的青菜,不管是北京三里屯的灯红酒绿,还是美国华尔街证券交易所的纸醉金迷,老妪都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今天卖出了多少菜,还要采多少菜,这份单纯如同天目山的泉水一样,有着来之不易的清澈与简单。
摊前的最后一捆青菜卖完了,老妪要收摊了。她麻利地把垫菜的破布卷了起来,跨上自己的三轮车。
夕阳映衬着老妪的绿色针织衫,为她镀上了一层光圈,显得动人起来。太阳的余辉和我一起目送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前方钢筋水泥搭建的积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