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公鸡打鸣。那只有一丝丝光线勉强地射进屋来,也只能模糊地照见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和映出正在拖地的身影。窗外,早起的鸟儿“啾啾”叫着,还有拍打翅膀飞起飞落的“扑棱棱”声,偶尔还会听见楼下一阵一阵颇有节奏的扫地声响,带上早风的和煦声音,我很是陶醉地在被窝里享受这美妙的乐曲。不多时,听,那是脚步声,她推开门了,“宝贝,起床了,早饭给你弄好了哦。”“哦。”
这是上了初中后,每天早上的节奏。
平时,母亲也对我很好,什么事都想着我。这不,最近“11”了,母亲还总是第一个想到,天冷了,要为我多买几件毛衣。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个“双11”的时候,淘宝上的福利、打折、抢购,多了去了。好像有一个促销,在凌晨开始疯狂抢购,母亲为了我挑的几件衣服能便宜点买下,便在凌晨左右又起来,为我结了账单,又蹑手蹑脚地睡下了。因为那几天爸爸出差,我晚上和妈妈一起睡。那一幕,身影移动,又怕我惊醒,又怕我受冻的屈强动作,我模糊之中,看得明明白白,心里也清清楚楚。次日一早,母亲又在我之前起床,还是如此的轻声,如此的细腻。
这是母爱的无声,是母爱的细腻!
早晨,除了吃完到吃饱母亲做的营养餐后,母亲还要骑车送我上学。
渐入深秋,天儿越来越冷,衣儿也越来越多,而心儿却越来越暖了。“骑车,风大,早让你拿件厚外套套一下,就不会像这样冷了吧。”母亲似乎有些埋怨地对着躲在后面瑟瑟发抖的我说着,却又把身板挺了挺,风似乎小了些。可这调皮得令人讨厌的风儿总是凛冽地吹着,吹跑了天上的云儿,又吹落了树上的枝叶,也吹散了母亲的秀发。
不觉之间,一缕长发在我眼皮底下吹过,有一两个银白的细丝掺杂在其中。刚开始只是以为是光的反射作用,到后来,这两根白丝却一直出现在我眼前,那真的是,母亲的白发?我有些不相信,轻轻地将母亲的头发抚来摸去,有光无光,却一直在我眼前闪啊闪的。那就是母亲的白发。母亲老了吗?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坐在母亲的后面,我开始打量母亲。除了那一两根白发之外,满头黑发。我又发现母亲脸上的皱纹褶子似乎又多了不少,寒风和岁月,已把她“摧残”得够呛。那皱纹里,有着冬日里添衣的嘱咐;清晨早起做的早饭;深夜里的操心买衣……有一股强烈的暖流由内而外,温暖了我,有一种液态的透明物体,在我眼圈里打转,不一会儿,掉下了,摔碎了。
和煦的阳光,拂到我的脸上,那东西在我脸上亮晶晶的闪着闪着,就这样掉了多少滴,碎了多少粒,我也不知道。
风还是无情地把我脸上的液体吹干了,只留下风干的痕迹和红红的眼圈,阳光又一次温暖并爱抚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的心又暖又瑟。
到学校了,母亲下车时见到我的脸,有些惊讶。我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东西进眼睛里了。”我是这么说的,阳光下,我向母亲道别后,东升的太阳正好就在我的正前方,不刺眼,很柔和,怡然地笼罩着这一片安详的城市。它似乎在笑?这太阳怎么就这么像母亲呢!